到了夜裏,魏忠賢和許顯純都被請到了府裏麵去。
許顯純和魏忠賢兩個人自然是住在軍營裏麵的,李長舟也重新提出說要讓這兩個人住到城裏麵去。
可是軍隊是有規矩的,朱由校曾經下過命令,全隊在外行進的過程中,軍隊的主官必須要住在軍營裏麵。
這樣的規矩是許顯純絕對不敢違背的,他也確實不想住到城裏麵去。
隻有住到軍隊裏麵才讓他有足夠的安全感。
魏忠賢原本吃不得太多苦, 他原本看到李長舟邀請他們住到城裏麵,他還稍微心動了一下。
但是看到許顯純住到京營裏麵之後,他考慮了一下也搬到京營裏麵去住。
魏忠賢心裏很明白一個道理,他住進城裏麵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他不是軍隊的主管。
但是他們來到這裏,等到將敵軍覆滅了之後, 他們是要跟這些李長舟司的官員翻臉的。
如果他現在不跟許顯純一起住到軍營裏麵,而是住到城裏麵。
到時候翻臉了之後, 要是有那麼一兩個重要的李長舟司官員跑脫了,他魏忠賢就難免有些說不清了。
誰知道他在住到城裏麵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跟那些李長舟司的官員,有什麼私下交易?
等到魏忠賢和許顯純來到了李長舟的府裏時,發現這府裏早已經張燈結彩,人們披紅帶綠都在虎門擺開了陣勢。
而李長舟則率領著手下的官員,早已經在虎門等候多時了。
看到魏忠賢和許顯純一過來,馬上就熱情的迎了上去。
“兩位光臨寒舍,我等恭候多時了。”
許顯純拱了拱手,那魏忠賢親切地拉著這李長舟的手說道,“不必如此客氣。”
“我們這些人呢,不太守時,尤其看著時間倒是稍稍晚了一些,說起來倒是我們的不是,還請布政史不要介意才是。”
這李長舟十天都有計劃,一臉的嚴肅說道∶“魏公公這就不當我們是自己人了,魏公公微風八麵的時候,我們這些人還不知道在哪裏。”
“能夠聆聽魏公公的教誨, 必然可以使我等人受益頗多, 這種機會是盼都盼不來的。”
“便是稍稍等公公一會兒,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還請公公不要嫌棄我們愚鈍才行。”
魏忠賢聽到對方的馬屁,隻感覺到一陣舒爽。
要是早那麼兩三年,他一定要好好提拔提拔這個李長舟。
畢竟把屁拍到這種份上的人,也足夠資格給他當個幹孫子了。
雙方又再次寒暄了幾句,再一起手牽著手往這府裏麵走去。
等他到了客堂的時候,魏忠賢還有許顯純都被眼前的奢華給震驚到了。
就在這客堂裏麵可謂是什麼美食都有,山珍海味,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
便是有一些魏忠賢都不曾見到過的菜肴,也都擺在桌上。
那邊的許顯純眼睛眯了一眯,心裏更覺得有幾分不痛快。
以前他也覺得這出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官老爺們有點特權,那又怎麼了?憑什麼還要被那些讀書人寫詩來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