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馬上就讓泰寧侯府雞飛狗跳。
他們沒想到他們剛才還在嘲諷著榮國公魏國公那些蠢貨,嘲諷著朱由校為了詐取銀子,不講武德,不講手段,完全沒有皇帝的體統。
但是他們更加沒想到的是,報應竟然來得那麼快。
大量的近衛軍還有錦衣衛,早已把泰寧侯的宅子包圍住了。
錦衣衛和近衛軍的人進到宅子裏麵見人就殺,有反抗的,也不管對方到底是泰寧侯的家人,又或者隻是一個普通家丁,反正掏出刀子就是一刀給捅下去。
泰寧侯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連忙衝出來說道∶“你們這些人想幹嘛,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是泰寧侯,我我祖先是靖難處的功臣,我們與國同戚,你們這些人這樣做,就不怕惹來非議嗎?就不怕其他勳貴將來報複你們嗎?”
領頭的近衛軍營長正是劉石,他當年不過是一個流民,差點就餓死在京城外麵,是陛下給他們飯吃,讓他們加入了近衛軍。
如今他還成為了一個近衛軍的營長,吃喝不愁,有兒有女有婆娘,自然對陛下忠心耿耿。
他一腳就把這泰寧候給踹飛了出去∶“不知道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報複?報複誰呀?你們想報複陛下是不是?”
陳啟年聽到這話,心裏哪裏能答應下來,他顫抖的手,指著這劉石罵道∶“你們這些賊子,就這樣殘害忠良,我們可什麼事情都沒做。”
劉石冷笑了一聲,看著旁邊的錦衣衛千戶,那千戶給他遞來了一個小冊子,劉石順手就把這小冊子扔到了陳啟年的臉上。
“你們還什麼事情都沒做,你也敢說這樣的話,真是不知羞恥,你看一下這本子上記的肮髒事,到底是不是你們做的。”
陳啟年顫抖的撿起了那本冊子,打開裏麵一看,裏麵記錄著一樁樁,一條條都是陳家巧取豪奪,貪汙受賄等等的事情。
就靠上麵這些事情,如果陛下要動他們,那也是名正言順的。
泰寧侯這個時候才明白,陳國公和魏國公他們交出的那些銀子,其實並不是什麼軍校學費,也不是買宅子的費用,那些全部都是交給朱由校的保護費啊。
而他泰寧侯本來位置崇高,在勳貴裏麵也算是比較有威望,竟然帶頭不加保護費,那分明就不把陛下看在眼裏,陛下怎麼可能饒得了他們。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喊著求著劉石∶“這位將軍,你能不能回去告訴陛下,求他饒過我們,我們也願意買宅子的,我們願意送孩子去軍校讀書啊。”
劉石呸一口老痰吐在他的臉上,大聲罵道∶“你說這是什麼屁話?瞧你這話說的,還以為陛下逼迫你,你這不是在敗壞陛下的名聲嗎?”
“你不願意去就不去,我們做的事情單純是因為你泰寧侯府作奸犯科,多少人因為你泰寧侯的惡行導致家破人亡。”㊣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們全家還開賭坊開賭場的,你們這樣做能是好人嗎?多少人因此賣女兒賣妻子,你可曾想過他們的悲慘下場?”
“來呀,把這些狗東西抓了,全部扔進刑部大牢裏麵,自然有刑部的官老爺們料理他們。”
陳啟年一家齊齊整整地被抓走,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吃。
劉石看著陳啟年被抓了,看著旁邊的錦衣衛千戶,笑道:“這泰寧侯也是糊塗了,我們都帶兵上門了,他這個時候才鬆口,忒沒有體統了,搞到時候我們搶劫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