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怎麼也不曾料到,夏桔梗竟然會來這裏。
這個會所看似金碧輝煌,暗地裏卻汙穢不堪,沒有一個好人,除了‘色’/狼,就是人盡可夫的‘蕩’/‘婦’。裏麵全是權/‘色’‘交’易,錢/‘色’‘交’易,權錢‘交’易。相比於妓院,最大的區別無非就是打一次炮,價格高那麼幾百倍而已。
這樣的地方,真的不是夏桔梗該來的!
蘇信心想這夏天天腦子一定有病,他自己窮途末路,找不到風險投資,放下高貴的公子哥姿態,來這兒求爺爺告‘奶’‘奶’找錢也就罷了;可他帶桔梗過來抱著什麼心態?明明知道這些達官貴族沒一個是好東西,帶他妹妹過來不是羊入狼口嗎?
想著想著,蘇信心裏就不由地冒出一股怒火,瞪了夏天天一眼,隨即望向夏桔梗,見她臉‘色’有點難看,似乎是因為自己跟她哥哥夏天天吵架導致的,聲音也平緩了下去:“桔梗,你來這裏幹什麼?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夏桔梗剛想開口,夏天天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蘇信,你不是說你的事情輪不到我指手畫腳嗎?好啊,我不管你,不過桔梗的事,你也少管點!”
蘇信反‘唇’相譏道:“夏天天,你自己想像一條狗一樣求人也就算了,我求你別還害你妹妹成嗎?我告訴你你真有病,我建議你明天最好去‘精’神病醫院瞧瞧看,是腦膜炎還是半腦癲瀨!”
夏天天嗬嗬冷笑道:“蘇信,你的嘴巴倒是厲害,不過我還是那一句話,桔梗的事情,輪不著你管!”
“蘇信,哥,你們夠了,你們不要再吵了!”夏桔梗見蘇信和夏天天吵得不可開‘交’,終於出聲打斷道。
蘇信看著桔梗俏臉冰寒,呼吸都有些急促,似乎心裏極為難過。蘇信嘴裏的話憋進了肚子裏,他實在是不想讓夏桔梗難過,生生憋住了這口氣。不過幸好他今天來了,要不然指不定發生點啥破事兒,那麼他這輩子就會痛不‘欲’生。
“桔梗,跟我進去吧。”
夏天天收回目光,他沒興趣跟蘇信爭吵,他一直把蘇信當成一個小孩子而已,動身朝大廳走去。夏桔梗卻沒有動,她看著蘇信,冰冷的俏臉漸漸消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那裏會不了解蘇信的心裏想法,知道他誤會了,想要開口解釋,卻沉默半晌,終究是搖了搖頭,跟著她哥哥夏天天走進大廳。
蘇信看著夏桔梗走進大廳,反身一腳踢在一個塑料瓶上,“啵”地一聲,塑料瓶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消失不見。
蘇信氣得想要拎把刀剁死夏天天,可以一想到夏桔梗,又渾身的無奈和鬱悶,夏桔梗攤上這麼一個哥哥,他又放不下夏桔梗,能有什麼辦法?
蘇信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有種渾然無力的感覺,上午給薛嶽羞辱,那也罷了,畢竟對方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太子爺,打不贏不是實力問題;晚上來這兒本來抱著一解鬱悶的目的,卻不曾想又被夏天天給惡心一番,他的人生就是這麼的悲劇。
蘇信搖了搖頭,踏上左側鵝暖石鋪就的碎石路,旁邊是一個水塘,在橙黃‘色’的燈光照耀下,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澤。
“你是蘇信蘇先生對吧?”這時,一名青年‘侍’者走了過去。
蘇信反頭看了眼,點點頭:“是的,有什麼事情嗎?”
青年‘侍’者躬身微笑道:“蘇先生請跟我來,宋總在那邊等你。”
“好。”蘇信點頭。
青年‘侍’者在前帶路,蘇信跟在身後,沿著鵝暖石路徑,朝園林深處走了過去。夜‘色’漆黑,燈火‘迷’醉,兩側樹蔭鬱鬱蔥蔥,大廳裏的歡聲笑語漸漸消逝在他的身後。
蘇信隨著青年‘侍’者越走越深,而喧鬧的會所大廳早已消失不見。大概走了三分鍾,平坦的鵝暖石路徑陡然向上,變成了一段陡峭的上坡路。
蘇信上了坡,視野豁然開朗,前方是一個清雅的院落。隻是這時,院‘門’打開,走出三名身著黃‘色’素袍的尼姑,蘇信目光一縮,不禁仔細打量了起來,當中一名尼姑麵容枯槁,年紀比較大,有五六十歲的樣子,而旁邊兩人則比較年輕,是二三十歲的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