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胡言將櫃台上大大小小幾百片法器碎片都摸了一遍,根據自己感受的靈氣不同,將碎片分成了幾堆。
然後又像玩拚圖一樣,把它們中可能來自同一法器的碎片拚了起來。
於是右側櫃台又多了一把剪刀,一方大印,還有幾顆大大小小的圓珠。
吳煒東看著胡言勤勞一宿的成果,覺得又有趣又無奈。
法器拚起來也不能重新使用,有那時間為什麼不打坐多吸收一點靈氣,百寶閣此地靈氣修煉到立身圓滿綽綽有餘。
吳煒東看著還在櫃台前思考一塊碎片到底屬於哪個球的胡言,無奈地往門口走去。
踏著晨光來此的幾個散修又輕車熟路的坐在自己的位置開始修煉。
“胡言,別再拚你的那幾個球了,現在隨我去慈江樓,選上一條新鮮的金鱗魚,等著吃午飯吧,此地你這些叔伯自會照看的。”
事實上除了這幾個散修天天會來蹭靈氣,其他的修士根本不會來百寶閣采買什麼靈物。
胡言也不好推脫,便跟著吳煒東走了出去。
兩人相伴往城北走去,一路上兩邊的攤販見其二人身穿儒袍,都紛紛拱手致禮。
胡言心中覺得奇怪,在慈城之中其他修士也並不少見,為何儒門修士如此受人尊敬。
“吳兄,小弟久居書院,不曾入市,敢問為何眾攤販對我等尊敬有加?”
吳煒東也從沒想過這種事要怎麼解釋,腳步不停,心中思索。
“我想這其中應該有三個原因。
於小,儒門弟子常讀經典,知禮守禮,與儒門修士結善緣,百利而無一害;
於中,慈城最大勢力為慈城書院,城中守衛多為戰儒,城中管事多為文儒;
於大,此界界主為大周書院,雖界中也有許多與書院並稱的大勢力,但界主威名總是在的。”
兩人邊聊邊走,大約一個時辰才走到慈江樓。
當然這是因為胡言沒有對自己施加輕身術,而吳煒東自然不會對他施術,這有違禮數。
對立身修士來說,若是施加輕身術,速度增加可以有近一倍。
如果能禦使一把飛劍,那達到五倍速度也不在話下。
兩人到了慈江樓前,門口的知客忙迎了上來。
見兩人都著儒門搭班,腳步一頓,先拱手致禮。
“二位先生,可有預約?”
胡言看向吳煒東,吳煒東臉色不變。
“不曾有約,今日某帶胡兄來吃一頓便飯罷了,難道有什麼難處?”
那知客哪知這人脾氣不小,趕忙微微躬身。
“一頓便飯自然沒有問題,請二位隨我入內挑選佳肴美酒。”
吳煒東本還想說什麼,胡言卻示意他沒什麼關係,那知客並非有意輕視二人。
選完靈魚後,兩人上到二樓,選了一處靠窗的座位,便分坐兩邊。
“胡兄,不瞞你說,我是故意接近你的,院長說我這些戰儒修力不修心,在立身境能快速成長,可難突破明心境,更不用說後麵的見性境了。
我問他怎麼修心,院長說向你學習,之前我去藏書閣找你,但是庖辛老師把我攔住,說閣老在參悟,不許我靠近藏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