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憶隻感覺到眼前的景象在飛速變化，如同不斷變化的幻燈片，讓人頭暈目眩。
很快，他感覺雙腳重新踩在了地麵上，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周圍的景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裏是……星城？
洛憶看向林馨，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確實知道有修煉者的存在，但可從來不知道修煉者竟然還有空間轉移的能力。
洛憶看了看手背上的黑色印記，放下心來，然後才開口道：“你剛剛……好像是想阻止我說出真相？”
雖說有些不太可能，但洛憶就是有這種感覺，林馨之所以帶他離開，並不是想要救他，就好像她絲毫不擔心他的安危一般。
林馨點點頭，“我想你是對她心懷愧疚，所以才選擇不還手的吧？”
洛憶：“……”
雖說林馨說的沒錯，但事實是，他就算想還手也做不到。
林馨問道：“她是妖嗎？”
洛憶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
林馨繼續道：“這世上存在人、怪、鬼、妖……當然，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我們把鬼稱之為惡靈。”
至於是什麼特殊原因，這一點並不重要，所以林馨也就沒有解釋。
“根據過往研究，人死後，由於強大的執念，有可能變成惡靈；而人同樣也能通過某種方法，變成怪物。”
這兩種，洛憶已經全部見識過了。
楚紫雲便是由人變成惡靈，而黑衣人，則是由人變成怪物。
“但唯獨妖……人永遠也無法變成妖。”
洛憶：“……”
人變成妖的話，那豈不是人*……
“雖然人可以變成惡靈和怪物，但怪物、惡靈、妖，卻是不可能相互轉化的，但今天，她，一隻妖，卻成為了惡靈。”
洛憶猛然抬頭，林馨的意思是，熙熙已經死了？
他有些頹然，當初，她還是死去了嗎？
林馨並不清楚洛憶的關注點並不在妖變成了惡靈上，她自顧自的解釋道：“這就是我阻止你說出真相的原因。”
她從之前兩人的談話中，猜測洛憶和熙熙應該是有一番不為人知的情感糾葛，雖然當初發生了什麼，隻有他們兩人知道，但這並不妨礙林馨已經腦補出一場年度大戲。
“妖變成惡靈從無先例，但我猜測這和她的執念脫不了關係，所以你千萬不能了卻她的執念，否則她必然會煙消雲散。”
洛憶不由得再次想起了楚紫雲，當初她看見了那封信後，便釋然的自我消散，如果熙熙也是這樣……
洛憶認真的看向林馨，說道：“謝謝！”
“不客氣哦~”
林馨早就看出來了，洛憶雖然活的很久，但對於很多常識並不清楚，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之前的幾次靈氣複蘇，時間點都比較早。
那時候可不存在科學研究這一說，自然不會發現人、怪、鬼、妖之間的關係。
這麼一想，洛憶這個起碼活了千年的老古董，能夠適應現代社會已經很不容易了呀……
……
洛憶回到了書店，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為了讓熙熙不消散，他必須讓熙熙永遠恨他，越恨越好……
洛憶猛地起身，繼續修煉【四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