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試試嗎?”
“介意。”
喬知眠一臉失望。
“好吧。”她不死心:“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真的。”
“不考慮。”
喬知眠撇嘴。
迫害不了林煦景,她還迫害不了龜兒子嗎?
兒子已經被林煦景虐習慣了,被拎起來的時候還擺出了一張滄桑的狗臉,仿佛看淡了塵世。
喬知眠沒有剃毛的經驗,但她敢剃,當剃毛器靠近兒子那一刻,兒子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在林煦景手底下瘋狂扭動。
宛若一隻長毛的蛆……
“總覺得我有點過於欺負狗了,於心不忍。”然後痛快的開始剃毛。
龜兒子大概是覺得自己要被宰了,嗷嗷慘,然而嚎了兩聲發現好像並沒有什麼事,瞪著個狗眼開始沉默。
喬知眠把兒子身上剃的幹淨,留下一顆毛茸茸的狗腦袋,尾巴尖也留了一撮毛,以及四個毛爪子,像狗子穿毛靴,賊時尚。
“呃……”喬知眠覺得自己完成了。
然而,好像……
林煦景鬆了手,龜兒子站起來,還抖了抖身子。
就,頭賊大。
明明沒多大一隻狗,腦袋上的毛沒剃,顯得狗頭特別大,不是一般的大。
頭大也就算了,身上也沒剃幹淨,喬知眠雖然是拿剃毛器剃的,但兒子身上還是這一塊有毛那一塊沒毛,整個來看,慘絕人寰。
喬知眠忍,喬知眠忍了又忍,最後沒繃住笑出了聲。
她的狗子完了,狗生都毀了。
叩叩。
徐正明有點疑惑的敲了敲門,不知道有什麼事能讓喬知眠笑得這麼開心。
大門敞開著的,喬知眠的房間門也開著,隱隱約約能看到她的身影。
一條醜出了天際的禿毛狗跑噠出來,給徐正明嚇一跳,以為狗毛被驢啃了。
除了一張臉可愛,那是個什麼謎一樣的身體?
“呃,這是什麼情況?”徐正明有點疑惑的走了進來,在看到林煦景的時候整個人都楞了一下。
為什麼這人也在?
為什麼喬知眠還能在林煦景麵前笑的這麼開心?
難道他們關係其實很好嗎?
“沒什麼,給我兒子剪了個毛。”喬知眠看著滿地的狗毛,有點頭疼。
家裏來個人都不好讓人坐了,很容易狗毛粘一身。
“剛剛那條狗,是……你弄的?”徐正明人都佛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手藝,能把狗子折磨成那樣?
“嗯。”喬知眠倒是承認的大大方方:“怎麼了?”
“沒、沒怎麼。”他戰略性推了推眼鏡,咳了一聲:“我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
徐正明看了一眼林煦景,他想單獨談,而林煦景懶懶的捏掉身上的狗毛,根本不看人。
喬知眠隻當沒看見徐正明的這個眼神,收拾狗毛。
猶豫半晌,徐正明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還往後退了兩步,這狗毛肉眼可見的亂飄,已經要飛到他這邊了。
“不然,你先收拾?”
“都可以。”
“好,我等會再來。”最好是林煦景不在的時候來。
喬知眠點頭,頭疼著衣服上的狗毛能不能洗幹淨,她可能要廢一身衣服,林煦景估計也要廢。
“我覺得我可能要賠你一件衣服。”喬知眠說。
徐正明忽然又回過頭來,截斷了兩人聊天:“那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之前自來水的事,我現在能不能把錢補上?”
“嗯?”她挑眉:“你要補上?”
“對。”徐正明有點局促,低頭扯了扯耳朵:“可以嗎?”
“可以,不過水龍頭和水表要你們自己裝。”
當時幾家鄰居的東西都是喬知眠看著裝的,現在也不播種不忙了,她沒必要負責那麼多。
“好,可以,一共多少錢,我給你。”
“我算下。”
喬知眠比較細,把同自來水的全部費用列下來,每一筆錢花在了哪兒,再找出收據。
雖然徐正明一再說不用那麼麻煩他相信喬知眠,然喬知眠不相信他,或者說不相信徐慶國他們家,省的因為錢事後扯皮,她列的清清楚楚,弄的徐正明想擦汗。
“可以接受嗎?”喬知眠把筆一放,餘光注意到林煦景含笑的眼神,那股隨性勁兒忽然收了一下。
這人不是在玩手機嗎,什麼時候開始看她了?
“沒問題。”徐正明鬆了口氣,他想喬知眠可能是個理科生。
最後喬知眠當著徐正明的麵打電話聯係自來水公司,還全程免提,這才算解決了所有問題。
徐正明抓了抓頭發,也顧不上什麼狗毛不狗毛的了,被迫條理清晰。
“你平時辦事就這麼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