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海說:“這內地水土是養人啊,回去才多長時間,臉都白了。”
“這不是被我媳婦女兒嫌棄了一頓,回趟家跟黑人跨國旅遊似的,兩個人什麼都往我臉上整,什麼海泥麵膜啊,什麼水兒什麼醬,我都覺得我這張臉厚了。”
說說笑笑,飯菜上桌。
林濤把他的雞腿兒給炸了,王老六又卸了幾提啤酒過來,徐慶國湊個人頭兒。
其實喬知眠也想喝一點來著,奈何薑峰在她身旁一坐下就把她的啤酒換成了氣泡水,酒杯變水杯。
“林煦景呢,怎麼沒看見他?”薑峰問。
蔡海說:“沒見到人,出去還沒回來吧。”
“這都幾點了,老林,打個電話問問。”
“打個屁,他有本事死外麵。”
王老六拆台:“這一看就是沒招了,隻能幹等。”
“滾你的。”
薑峰壓低聲音問喬知眠:“不會又動手了吧?”
“還摔了林煦景的手機。”
他笑:“那難受著吧。”
林濤難受一天兩天還行,但林煦景一直不買手機,動不動就失聯,林濤能氣死。
這是個惡性循環,林濤越生氣,林煦景越不買,而且林煦景在家也不玩手機,人能翻出來早前的mp3戴耳機聽歌,就是不買手機。
林濤氣的想按著林煦景打一頓。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個月,一個看上去離了手機不能活的人沒瘋,林濤快瘋了。
喬知眠趴在桌上,鬱悶的戳著自己的手機。
“林煦景,林煦景,林煦景,你又去哪兒了?”
“怎麼了,一直念叨他。”薑峰問。
“不小心刪了點東西,找不回來了。”她扒拉著手機:“不行,我去看看他回來了沒有。”
“誒,不是,林煦景能找得回來嗎?”
“他可以。”
薑峰想不通,為什麼喬知眠對林煦景這麼自信?
因為林煦景成天玩智障小遊戲嗎?
喬知眠稍微有點理解林濤的心情了,不找林煦景的時候,好像哪兒都能看到他,然而找林煦景有事的時候,死活找不到他。
完全失聯,想報警。
實在找不到林煦景,喬知眠隻好往他房間裏一坐,靜等。
林煦景的房間裏太空了,桌上也沒什麼擺設。
喬知眠歎了口氣,她的桌子就永遠不會這麼幹淨整潔,永遠有一堆有用或者沒用的東西。
景爺踢門進來,淺白色的上衣有一道明顯的泥印。
還不等喬知眠開口說話,他已經伸手撩起衣服要脫掉了。
“呃……”喬知眠一時擋眼睛也不是,不擋也不是。
擋住吧,有點矯情。
畢竟這大夏天的,她經常能看到王老六徐慶國光著膀子晃蕩。
不擋吧,這麼直勾勾盯著看也不太好。
林煦景偏頭,這才發現喬知眠的存在。
衣服脫到一半,停了一下,好像呼吸都滯了一下,然後把弄髒的衣服脫下來丟到一邊,去衣櫃拿了件幹淨的。
“林煦景,我手機不小心刪了個文檔,你能幫忙找回來嗎?”
“嗯?”他拿著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我看下。”
喬知眠也不好說你可以穿上衣服再看,其實說了也沒什麼,就是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卡了,就那麼把手機給了他。
雖然她不矯情,但盯著林煦景看總覺得有點色。
以前她哥也有腹肌來著,有事沒事就在她跟前炫耀,瘋狂的嘚瑟,自戀的不行。
她那會兒喜歡戳喬知行,因為喬知行怕癢,一個繃不住硬凹出來的腹肌就沒了。
莫名其妙的,喬知眠伸手戳了一下林煦景的腰。
景爺偏頭,目光沉沉,有點詢問的意思,問喬知眠戳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你不怕癢嗎?”喬知眠抬頭。
“你怕癢?”
“……”
喬知眠沒說話,甚至往後縮了下。
景爺扯了下唇角,忽然撫上喬知眠的後腰。
“啊,林煦景!”她立馬跳起來躲,被林煦景握住肩膀按回來。
“不許躲。”林煦景偏挑她敏感的地方動手。
喬知眠瞬間就開始發軟,腰身顫了一下,掙脫他的手要跑,卻又被林煦景擋住了大半去路,直接摔在了他床上。
林煦景欺身壓過來,控製住她的手腕,弄的喬知眠蜷縮也難,眼眶都跟著泛紅。
“哈哈,林煦景,你鬆手……”她笑著還手,卻戳不到他身上。
太難受了,居然是碾壓式的被欺負。
喬知眠往林煦景身上踢了一腳,還沒踢到,身上忽然一沉,被他壓住了腿,林煦景整張臉近在咫尺,再靠近一些都能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