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究竟對他們說了什麼?”
小芳姐姐憋笑著問道。
“你沒聽見?”
“不對呀,你沒聽見你剛才怎麼氣勢那麼足,那模樣演的也太像了!”
小姐姐坐在床鋪上搓著手有點不好意思,“我躲在裏麵有一會兒了,可是畢竟隔著門,隻能聽見你說什麼表彰還有對岸之類的話,所以我就自己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裝一裝的。”
沈飛先是驚歎著小姐姐第一次表演的精彩亮相,然後就把跟小胡子的說辭跟她講了一遍。
“所以,他就信了?”小姐姐顯然無法理解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傻的人。
沈飛將別在腰帶上的螺絲刀放到枕頭下麵,“信不信嘛我還真不知道,隻不過這種人一般都比較謹慎,有時候不信也要信,老話說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小姐姐用手托著下巴看他一臉自信的模樣,不由好奇的問,“你也不大啊,為什麼你懂這麼多,不僅會寫,還對社會上人心這麼了解,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會的?”
“你還別說,我會的多著呢,比如……畫畫。”
“不是吧?你等一下,我給你看看我畫的東西。”
小姐姐獻寶一般從床下的提包裏翻出個厚厚的本子。
“給,這是我之前閑著沒事畫的服裝彩樣,後麵還有一些素描畫。”
本子打開,似乎有一股花香味,也不知道小芳姐姐怎麼弄的。
以沈飛的審美來看,小芳姐姐還是有很大進步空間的,沒關係,工具人小姐姐還缺乏學習,以後有的時候教她。
“怎麼樣?”
“嗯,還行。”
“哦……那我畫的素描呢?”
“說實話,小芳姐你應該沒有專門學過素描,所以人物畫和風景畫都顯得比較柔和,但素描是很注重立體感一種畫法。比如人像五官的比例界限這種很籠統的東西有時候也需要專門學習一下,風景畫不僅僅是透視和方位的問題,還有遠近景的明暗區分。”
“那以後有時間你教教我。”
“沒問題!”
……
除了中間有一對離休的老夫妻住進包間,一路上再也沒有什麼波瀾。
早上六點,火車剛出了徐水的站台,列車員就進了臥鋪車廂通知旅客注意好自身財物,提醒大家不要睡過了首都站點。
沈飛起床將被子簡單疊了疊,正要叫醒上鋪的小芳姐姐,卻發現人家已經在床上穿好外套,正將不小心睡皺的挎包用手捋著抹平。
“別弄了,那包是帆布的,背一會就沒事了。”
從她手裏接過包,沈飛又扶著她小心下床。
早早起床的老夫妻正在過道上扭著身子,短發大媽看小姐姐起了床,熱心的上前問道,“小姑娘怎麼樣,這火車上的床沒家裏的舒服吧?”
碰到這種自來熟的大媽,小姐姐還是很有經驗的,畢竟在服裝市場裏接人待物熟練度直接拉滿。
“大娘,我可沒有那麼嬌貴,舒服不舒服的,怎麼著也比站著睡覺好,您洗漱的時候去後麵車廂應該也看了,哎,我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姑娘你心性真不錯,不想我家閨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