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太沉默說道“發洪水了他們去,地震了他們去,打仗了他們去,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他們還得去,這群孩子苦啊”

伸手想擦擦眼淚但是厚重的防化服不允許

王純陽看著隔壁實驗室端坐在床上的年輕人,應該跟自己年紀差不多,風吹日曬讓他的臉黑黑的,感受到目光,年輕人回頭微微一笑

四點整,李教授拿著血清進到實驗室,對著年輕人說了什麼,年輕人敬禮,隨後就被綁在床上,李教授很快的注射好血清退出了實驗室。

四點十一分,年輕人開始劇烈的顫抖,死死的咬著牙,不發出一點聲音,明明他可以喊出來的,實驗室隔音是聽不到的

四點二十分,年輕人身體大麵積出血,像是血肉把皮膚撐碎了,裂口在身上蔓延

四點三十一分,年輕人不再顫抖,心跳隨即停止。

專家組隨後衝進試驗室進行搶救,十五分鍾後宣布搶救失敗,陳教授背對著年輕人仿佛不敢麵對床上已經不成人形的年輕人

2051年4月21日標準時間16點四十六分15秒敲門人第二次實驗,失敗,預備敲門人白誠宇死亡,李教授宣布了實驗結果

王純陽聽不到聲音,隻看到每個人都仿佛抽幹了力氣一樣

“可憐喲,可憐呦”趙老太太搖搖頭

王純陽瞳孔顏色不自覺的慢慢變深,周圍景物慢慢變成透明不再實體化,在王純陽眼裏每個人現在都散發著淡藍色的微光,骨頭甚至是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王純陽望向白誠宇,代表血管的深藍色暗淡,代表心髒的黃色微弱的幾乎看不到了,但是幾乎看不到不是看不到,王純陽死死的盯著那縷黃色微光,隨後微光像是一攤流水,流進了血管,緩慢的的在血管裏流淌,像是想在走一遍全身的血管。

白誠宇被士兵放進厚重的特質容器,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身體將會被解剖,供以研究,容器合攏,四個角冒出一股氣體,表示封存完畢。

“趙奶奶,把他們攔住,這人沒死”

趙老太太甚至都沒想就衝出去把正準備抬走容器的士兵攔了下來,並對李教授說著什麼。

李教授回頭看了一眼王純陽,王純陽點點頭,李教授又指揮士兵把白誠宇抬回實驗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王純陽看著那縷黃色的微光在白誠宇的血管裏越跑越快,直到血管都變成了淡淡的為微黃。

“活了”王純陽輕聲說

像是言出法隨,白誠宇猛的吸了一口氣,逐漸恢複了生理特征。

就在專家組都擁抱在一起時,李教授走向了王純陽所在的實驗室。

“你怎麼知道的”

王純陽瞳孔的黑色慢慢褪去看了一眼李教授又看了一眼隔壁的白誠宇淡淡地回答

“看到的”

李教授啞然失笑摘下眼鏡手捂著額頭喃喃自語

“看到的,看到的,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