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郎被豐靈曄道破心思,麵色先是一片灰白,最後,徹底破罐子破摔。
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冷笑道:“是又怎麼樣?!”
“我就算對他動手了又能怎麼樣?”
“那玩意又不是人!死就死了,就算是千岩軍來了,也不能對我做什麼!”
看著他這副囂張嘴臉, 豐靈曄收斂起情緒,麵無表情。
長時間喝“洗澡水”,吳二郎的身體早已受到陰氣侵染,這是外表看不出來的,豐靈曄先前都忽視了這一點。
如果放著不管,不好好調理身體, 以後小毛病怕是少不了。
跟這種人無法交流, 豐靈曄帶著酒葫蘆就要離去。
“別走!把我的寶貝留下!”
吳二郎眼見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要飛, 怎麼可能接受。
麵色猙獰的抄起一根木棍,就往豐靈曄後腦勺要害部位打去。
砰!
木棍結結實實的落在豐靈曄身上。
吳二郎看著身形瘦削,卻也是在海上吃過飯的人,還是有把子力氣,這一下更是報了殺心,力道不小,直接把手腕粗的木棍都給打折了。
“咕咚…”
吳二郎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憤怒消去,理智重歸大腦,想起了不久前自己被對方一隻手吊打時的無力感。
豐靈曄轉過身,身上的淡淡金光隱入體內,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冷笑。
臉上的表情,毫不掩飾地在說, “我就是在等著釣你這條蠢魚。”
吳二郎手抖個不停,指著豐靈曄, 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豐靈曄收起攝魂鈴,拳頭捏地哢吧作響。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我揭穿了他的醜惡嘴臉,他非但不悔改,還企圖向我動手,無奈之下,我隻能被迫反擊。”
千岩軍一處辦事處,豐靈曄憤慨地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以受害者的身份。
一旁,鼻青臉腫的吳二郎垂頭喪氣的聳拉著腦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門牙少了幾個,開口說話還跑風,一張嘴就是烏拉烏拉的,沒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額…我大概聽明白了。”
“嗯,我相信你們千岩軍。”
沒等他再說什麼,豐靈曄把人丟在這裏,就起身離開了。
兜兜轉轉,時間都到了晚上,街道上都沒多少行人。
手中拿著那酒葫蘆, 豐靈曄按著上麵的殘留氣息, 一路順著找尋。
“喂, 你這家夥哪來的,知不知道這裏是本堂主的地盤,還不束手就擒!”
胡桃歡脫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讓豐靈曄一愣。
快走幾步,見到一名少女正對著一團半透明的霧氣張牙舞爪,身邊還跟著一團幽靈模樣的事物。
“額?”
感受到身後有動靜,抬起頭,就跟豐靈曄對上了視線。
“欸!豐靈曄,你怎麼在這裏!?”
“這話換我問你才對吧,大晚上的怎麼一人在這。”
“我不是一個人,還有他呢。”
看了一眼被胡桃指著,瑟縮在角落裏的半透明人影。
失去了一直藏身的寄托之物,長時間逗留在塵世的他,已經變得十分虛弱,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