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剛小哥拽我那一下?怎麼,那怪物是個暴脾氣,身上掉下來的黏液不能踩,踩了就要把我的頭擰下來?”男人詫異發問。
“切,什麼黏液,那是它的胃液,淌在地上的距離就是它的捕獵範圍。你會像一隻被鹽融化的鼻涕蟲一樣化作黏答答的一堆,隻剩下沒啥營養的毛發。”精神小夥似笑非笑地往男人某個部位掃了一圈。
男人登時夾緊了大腿:“那什麼,謝謝啊。兩位怎麼稱呼?這裏遇上同類就是緣分呐,交個朋友。”
“占宸。”
“叫我輝哥就行。”精神小夥似乎對那種木頭似的東西有癮,說著話無意識就會掏出來一塊兒塞進嘴裏,不過沒有人多問他吃的是什麼。
“哦哦占哥好輝哥好,我叫王小海。咱們今個兒認識就是朋友了,你們可得罩我一罩啊。”地麵猛地一震,男人踉蹌兩下站穩,哭喪著個臉道。
“你現在已經躲過最開始那一劫了,慶幸吧。”輝哥嚼得嘴裏咯嘣咯嘣響:“那些個到現在還沒醒的,直接gameover了。”
王小海順著輝哥的目光看去,一個瘦小的怪物原本靜靜地躺在地板上,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龐大的肉山碾過化為一張幹癟的皮,它似乎沒有內髒,隻有綠色的□□順著青石地板四處流淌。
殺死它的“肉山”甚至沒有看它一眼,徑直蠕動滾到了一邊——它隻是路過而已。
“幸好,幸好醒得早。”王小海一激靈。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是更早進來的那一批?”占宸收回目光,詢問這個名叫輝哥的男人。
“對頭,我來這兒七個月還八個月了,不過這是我自己的感覺,具體多久我也搞不清楚,這裏什麼都是亂的。至於什麼地方——”輝哥哼笑一聲:“我以前遇到過一個物理專業的,他解釋了一大堆我也聽不懂,簡單講講,這裏似乎是專門用來容納我們這群倒黴蛋的。我們呢,不知道是得罪了誰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莫名其妙地離開了原本所處的世界,進入了無數個平行世界或者說異時空。一旦離開自己的世界,就再也回不去嘍。但是放任我們這群外來生物進入其他世界,又容易給那個世界的生物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為了解決我們這群大麻煩,或者說世界出於某種自我保護機製,就把我們送到了這裏來,你可以把這裏理解成中轉站。”
“中轉站?所以我們下一站在哪裏?”占宸敏銳地注意到了輝哥的形容詞。
“不知道,看你自己。”輝哥又掏出一塊“木頭”:“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送到一個新的世界,這個新世界是哪一個、跟你原來的世界像不像都說不準,是隨機的。但這個新世界可不會隨隨便便允許你進入,你得遵守規則,陪那個世界的位麵守護者玩一場遊戲。輸了,死;違反規則,死;被同來的怪物殺死,也一樣是個死字。沒有複活的機會,死了就死了。”
“我要是贏了呢?”占宸緊盯著輝哥的眼睛。
五六秒後,輝哥轉開目光,不太自然地道:“要是你祖墳燒高香贏了,就能在那個新世界待上五天到一周。但如果在這期間被殺死了,也同樣玩兒完。”
“這些時間像是個緩衝期。”占宸若有所思。
“差不多。既是緩衝期,也是觀察期,算是新世界與你的雙向選擇。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你可以在新世界中生活,看看你喜不喜歡這個世界。位麵守護者則用這些時間觀察你,看你是不是遵守一些基本規則——如果你不要命,大肆屠殺原住民或者對外透露出你是從其他世界來的這種信息……嘿嘿,後果自負。”
“所以我們是不可以說出自己外來者身份的對嗎?”王小海這會兒智商上線了,準確地提煉出了一個關鍵信息。
“對頭,這是絕對的禁忌。至於透露的後果不要問我,我沒經曆過,也不想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