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臥。
桌上的筆記本已經被合了起來,林悠悠坐在窗邊曬著太陽,和她的好姐妹們聊天。
主題是罵臭男人。
罵完之後,再學習一些新的直男斬技巧,聊得不亦說乎。
眯著眼,搭在飄窗上的小腳丫輕輕晃了晃,陽光下如嫩芽般紅的剔透,林悠悠打著哈欠,懶洋洋的。
一個慵懶的午後,安逸又困頓。
……
悠悠下晝,於指縫間溜走。
李哲一整個下午都坐在電腦前碼字,除了加更以外,他還留了不少存稿。
畢竟過兩天就要去參加那個什麼妖師聚會了,雖然還沒有弄清楚這個聚會的具體情況,但多半是沒什麼時間碼字更新的。
總不能別人在那溝通術法,自己卻抱著電腦在一旁充當鍵盤俠吧?
揉了揉略為酸痛的眼睛,李哲關機起身,準備先歇息一會兒。
天色不知不覺就暗了下來,走廊的另一頭空蕩蕩的,小悠早早離開了房間,應該是去操刀晚飯了。
活動活動僵硬的老腰,渴了一下午的李哲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一口幹了個精光,然後又倒了一杯水往廚房靠去。
小妮子似乎心情不錯,還在哼小曲兒。
“木雕流金,歲月漣漪,七年前封筆,因為我今生揮毫隻為你......”
李哲一推門,林悠悠立馬停了下來,扭頭望了望他。
“沒事,你唱,我就過來給你送杯水。”
“多喝熱水。”將水杯推了過去,李哲抬手示意她繼續唱:“你唱呀。”
一首歌戛然而止,李哲心裏就跟撓癢癢似的,很不得自己接上,奈何林悠悠調起的太高,他接不上去。
“不唱了。”林悠悠頭發一揚,不想再唱下去了。
見她又開始篤篤篤的剁菜,李哲自告奮勇:“要我來切嗎?”
“不用,我馬上弄好了,今天就不燒飯了,晚上我下麵給你吃。”
明明一句很正常的話,落到剛剛飆完車的李哲耳裏,卻變得奇怪了起來,想起自己曾經說過什麼樣的人眼裏,世界就是什麼樣的,李哲不禁暗自神傷。
曾幾何時,自己也還是個清純少年,如今卻成了秋名山車神。
車友誤我啊!
見李哲又發愣,林悠悠撇了撇嘴,持刀在菜板上敲了敲,‘征詢’意見:“可以嗎?”
“啊?”李哲回過神來。
“晚上我下麵給你吃,可以嗎?用骨頭湯。”
“可以,大大的可以,碗都給你舔......湯都給你喝幹淨。”
林悠悠已經習慣了他的這套說辭,冷哼一聲,又添了許多麵進去,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他。
“行,舔不幹淨我再找你算賬。”
……
骨頭湯下麵,再打個荷包蛋,上頭漂點綠意盎然的蔥花,香噴噴、熱騰騰的,看得人食指大動。
望著林悠悠撈出那根大筒骨,李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不是說你吃掉了嗎?”
“我才不愛吃這玩意兒。”
把那一大根骨頭撈進李哲碗中,林悠悠給自己也撈了一些肉出來,準備開動。
今天中午心情不好,沒吃多少,現在餓得肚子咕咕叫。
李哲直接用手將那骨頭拎了起來:“我不想吃這上麵的肉。”
他隻愛吃骨髓,大骨頭上的肉柴柴的,他不怎麼愛吃。
林悠悠臉色一板:“吃掉。”
“好的。”
看他吭哧吭哧的開始啃骨頭,林悠悠輕哼一聲,繼續吃著自己的麵。
“話說你那個病假請了嗎?”
“請了。”
“批了嗎?”
“還沒,估計明天吧。”
“哦。”李哲點點頭,想聊些什麼,卻又找不著話題,索性閉口不言,悶頭吃麵。
骨湯醇厚鮮美,麵條筋道彈牙,李哲呲溜兩口,滋潤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