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側目瞧去,有一個精巧又眼熟的吊墜懸在半空晃蕩。
好像是逛那家首飾店時候,自己隨意挑選過的一款。
看著看著,嘴角止不住的揚了回來,將方才的委屈一掃而空,小妮子嘟嘴輕哼:“你什麼時候買的?”
“就在你把它丟掉之後。”
李哲認真的解著吊墜的掛扣:“我看它孤零零的太可憐了,就決定帶它回家……要戴上嗎?”
“要,要你幫我戴。”
小悠腳步輕移,挪到了他身前一點點的位置,等著他給自己戴上。
她覺得李哥認真做事的模樣真的很帥,雖然隻是笨拙的捯飭著卡扣,卻有種莫名的魅力在不斷發散。
“頭低一點。”
人潮洶湧,景區喧鬧,李哲聲音很輕柔,旁若無人地將吊墜掛在了白皙修長的玉頸上。
望著那張認真專注的臉,兩人愈離愈近、愈離愈近,林悠悠腳跟一抬,吻了上去。
手中的動作一頓,李哲如石化般僵硬在那兒,感受著唇邊的柔軟與濕熱,有些迷醉在了這月色裏。
相對僻靜的小角落裏燈火闌珊,少女踮腳相擁,兩隻手環住了心上人的脖子,生澀又笨拙的獻上此生第一個吻。
一起獻出的,還有她所有的愛意。
俏臉酥紅,眼神迷離,林悠悠仰著腦袋,短促而撩人的喘息著。
李哲單手攥起吊墜,另一隻手順著她背部的曲線緩緩滑落,停在了早就想摟住的腰間。
柳腰盈盈一握,一隻手剛好能環滿半圈,李哲稍稍用力,將兩人相貼的身子再度緊了緊,在柔軟的觸感中熱情回應著。
彼此接受,彼此索取,兩個靈魂在用力的交織相纏,分享著愛情的甜蜜。
一個美好而又悠長的初吻,終究結束在了一隻不安分的手裏。
李哲吻著吻著,扶在腰身上的手下意識的上挪,順著那道曼妙曲線寸寸遊走,越攀越高、越攀越高,哪怕他閉著眼睛,路線也依舊精準。
林悠悠的攔截也很精準,一把就摁住了他不老實的大手,抬起眸子,似嗔似怨地瞪他,麵紅耳赤,欲怒還羞:“登徒子!”
自從在李哥的文章裏看到這句話後,她就中意不已,相比臭流氓,這三個字似乎文雅又有趣的多。
李哲咧嘴一笑,將手重新挪回腰間,低頭還想繼續吻她,將這場纏綿延續下去,卻被一根蔥蔥玉指抵住了嘴唇,不許靠近。
“呸!”
啐他一口,小悠又低聲罵了一句,秋波流轉甚是風情。
“我還要親親。”
“沒了!獎勵已經結束了。”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林悠悠絲毫不肯退讓,李哲隻好作罷,替她把吊墜戴上,拉著小手重新往人潮中走。
一邊走,一邊給她講著登徒子的故事。
“《登徒子好色賦》裏,說戰國時期有個登徒大夫,他的妻子頭發亂、耳朵斜,嘴唇裂、牙齒缺,走起路來腰彎腿瘸、滿身癩疥……”
二人攜手漫步,李哲慢慢地說,林悠悠默默地聽,見他講著講著突然閉口,忍不住心中好奇,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
李哲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看向她:“然後他們生了五個小孩……”
“……”
林悠悠俏臉煞紅,羞嗔一句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