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覺得守護神就挺好的。”
見他又把那發繩綁到了手上,林悠悠捧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你現在都能看到了,還戴著它幹什麼?”
李哲並未回答,隻是淡淡的反問了她一句:“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給我戴上?”
“哼。”
小妮子傲嬌一哼,腳丫子開心的晃了晃。
……
京海的陰雨接連下了好幾日,好在李哲不是什麼正經打工人,不用每天打著傘、蹚著雨去通勤,隻需要呆在家裏日萬日萬再日萬。
這中間陳全本來還想再約他喝一次酒的,也因為這連綿陰雨而作罷。
他在跟那個女生坦白之後,沒有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隻是挨了一頓奚落與臭罵,兩人溝通了半宿,然後被單向刪去了好友。
剩下那半宿他也沒消停,大半夜的直接一個電話把李哲給震醒,一邊喝酒一邊emo,跟向神父懺悔似的絮叨到天亮。
以他那逐漸混亂的意識和話語來看,李哲推測這家夥可能是忘了買花生米。
雖然以前也有過大半夜不睡覺,借著酒勁兒打電話來騷擾人的,但這一次陳二狗似乎真的是被罵醒了,在一點一點的試圖改變自己——比如他領養了一隻狗和一隻貓。
這位昔日的情場浪子,為了讓自己忍住不再出去燈紅酒綠,還特地領養了兩隻看起來比較皮的,希望它們能在家裏看住自己。
以前每天急著下班去喂雞,現在下班回去喂貓喂狗,一邊喂一邊和它們鬥智鬥勇,好在他家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拆,隻是時不時就會被咬爛兩條數據線。
據他所說,那隻貓似乎有點變態,講道理不聽就算了,還有點受虐傾向,越打它越興奮,有時候還會特意去咬壞一根線,然後屁顛屁顛的來挨揍。
對此,沒有養貓經驗的李哲表示不懂,但卻大為震撼。
……
連綿陰雨過後,天空終於短暫的放晴,太陽也比先前更加毒辣了一些,趁這機會奮力地炙烤著大地。
李哲轉了轉脖子,感覺有些落枕,走在路上也是哈欠連天。
這兩天新書把該走的推薦都走完了,提前上架,爆更自然是少不了,在交掉了所有的存稿後,他還多碼了許多出來,但即便如此,依舊是欠了一屁股債。
隻能說他有些低估了這本書的成績,也低估了老板們的糊塗。
再這麼更下去,別說他受不了,就是萬都受不了。
一手挽著他,另一隻手幫忙扶著遮陽傘,林悠悠皺著眉:“你又熬夜。”
又打了個哈欠,李哲揉了揉濕潤潤的眼睛:“我隻是……有時差。”
撇了撇嘴,林悠悠想起剛才路過的醫院:“過兩天我帶你去做體檢。”
“不要,體檢老貴了。”
“我請你,我工資到賬了,我付錢。”
“你付和我付有什麼區別?都是咱家的錢。”
“呸。”瞪他一眼,林悠悠很是不滿:“誰叫你一直不聽話,就是要醫生把體檢報告糊你臉上,才能讓你認識到身體的重要性。”
對此,李哲連連搖頭:“不要,反正我不做體檢。”
在他看來,體檢就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不做的話身體倍兒棒,做完之後人可能就沒了。
尤其是像他這種,常年陰間作息+外賣達人+碳酸小王子的不運動廢宅,要他體檢,簡直就是要他去自首。
見她還想堅持,李哲抬抬下巴,趕忙轉移話題:“花店到了。”
今天出來這趟,是因為傻燈看到於子陽出門買花了,所以他們也跟著過來,打算找機會再去交涉交涉,一方麵是覺得他和花尋看不見彼此有些可惜,另一方麵則是想試試甄天師開創的這個術,看看它到底能不能幫人開啟靈脈。
“我們應該買些什麼花?”
進了花店,芬芳撲鼻,感覺人的心情都變得好了些,李哲四處望了望,卻發現沒幾個是自己認識的,好些花看著眼熟,但是也叫不上名字。
“菊花就好。”
林悠悠簡單挑了幾朵,結了賬後,拉著他朝紀念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