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點像是在做數學題,所以我沒法告訴你為什麼,就比如你問我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我會計算,但我說不出為什麼,因為我從小就是這麼學的,隻是在按照公式複原它罷了。”
嘁了一聲,林悠悠麵露鄙夷,這個曾經深不可測高高在上的魔方,突然就被她打落凡塵,感覺一點也不酷了。
這感覺就跟看魔術似的,看的時候覺得特別特別的神奇,讚歎著這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師。
可一旦被解密了,就覺得不過如此,甚至再去回看時,也會覺得漏洞百出。切實的詮釋了什麼叫“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沒意思,我們來下象棋吧。”
“你還會下象棋?”
“會一點點。”
“那也行,我們旗鼓相當。”李哲點點頭,把那一盒象棋取了出來,開始擺陣:“我也隻會一點點。”
林悠悠執紅,李哲執黑,小妮子開局一個當頭炮,經典。
李哲並沒有駕馬去防守,而是直接用炮抽掉了對方的一匹馬,然後又把炮挪回了原位。
林悠悠被他的操作弄得有些懵,看著自己被吃掉的馬,又看了看他一動不動的炮:“你這個炮為什麼還拿回去了?”
“我這是小炮,殺人刷新W。”
“……”
從沒見過如此操作的林悠悠目瞪口呆,剛準備發作,突然靈機一動,如法製炮,把他的中兵吃了,然後也把自己的炮給挪了回去:“將軍!絕殺。”
“怎麼絕殺了?”
“你這老將都沒地方跑了!”
李哲低頭望了望,自己的士和象都在原位,老將被這當頭炮將住,確實是動彈不得。
不過這在兵法鬼才麵前都不叫事兒。
林悠悠眼睜睜的看著他用自己的將吃掉了自己的士:“你為什麼還能吃自己的棋?”
“我這叫反補,dota聽過沒?算了,你這個擼狗不懂。”
“……”林悠悠氣極反笑,在弄清了他的套路後也開始亂來。
“那我這匹馬是赤兔,日行千裏。”
“我這車是五菱宏光,能飄移。”
“……我這是超級兵!”
“莪老將出巢,禦駕親征。”
“順手牽羊!”
“無懈可擊。”
“……”
兩人你來我往,殺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終誰也奈何不了誰,隻能被迫和棋。
……
棋下完,雪糕也吃的差不多了,李哲嘬著小木棒,跟叼著根香煙似的,開始靜下心來認真工作,林悠悠收拾一番,也開始剪自己的視頻。
剪著剪著,就有些犯困了,思來想去,她覺得這應該是自己趴在床上的原因。
如果她像李哲那樣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就一定不會困了。
既然找到了理由,那就可以正當且合理的摸魚了,林悠悠躺在床上,晃著小腳丫子開始刷視頻。
過了一會兒後,又忍不住把目光挪到了李哲身上。
不行,好罪惡。
這人工作的這麼認真,自己卻在摸魚,如此強烈的對比讓她感覺到很慚愧,很內疚。
現在是溫度高了呆在臥室,先前兩個人一起擠在沙發上時,這家夥碼著碼著,就會過來扒拉兩下她的腿,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開始一起摸魚,玩玩遊戲也好、刷刷視頻也罷,美其名曰“勞逸結合”。
但現在隻有她自己一個人摸魚,這感覺就很不舒坦。
想著想著,小妮子突然起身,去餐廳搬了一個椅子回來,放在了李哲邊上。
聽著她搬來搬去的動靜,李哲微微側頭,目光卻仍舊在盯著屏幕,隻是快速地瞄了一眼:“怎麼,你要坐我邊上嗎?”
說著,他將自己的電腦往旁邊移了移,試圖給她留出一點空餘桌麵來,但是這桌子實在太小,如果兩個人硬擠在一起的話,或許連敲鍵盤的手都沒法伸展的很自然。
“你站起來,換這個椅子。”
林悠悠沒回應他,隻是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換張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