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單拉劇情出來講的話,確實是講不出什麼花來,隻會越講越覺得粗糙。
在樓道裏踩了踩,將感應燈踩亮,林悠悠摁下電梯,用手緊緊挽著李哲的胳膊,一臉後怕:“然後當時她就在電梯跟前……比剛才還要黑一點,那個燈就是一盞一盞的熄滅……”
話落,還要補一句“超恐怖的!”
“……結果你知道嗎,大結局的時候,竟然說她竟然隻是誤食了個什麼藥,產生了幻覺!還有一個人是什麼精神病患者……我當時都無語了,琪琪姐也看無語了。”
咬牙哼哼著,小妮子一臉忿忿,儼然一副要找到那部電影、然後去打個一星差評的樣子。
對於這個結局,李哲早就料到了,因此倒也不太詫異,隻是摟著她肩膀調笑道:“所以你是留下心理陰影了,不敢一個人坐電梯?”
林悠悠俏臉一揚,當即反駁:“誰說的?這有什麼不敢的……這裏有燈!”
“然後你就騙我下來買水果,好帶你一起回家。”
“略”了一聲,林悠悠衝他做了個鬼臉,踏前一步跑去開門,懶腰一伸,發出慵散的聲音。
在外麵跑了一天,回到家之後,總有種莫名的放鬆感,讓人很舒服。
若是再往沙發上一躺,隻一下就能消去七八分的疲累。
李哲將菠蘿蜜拎到桌上,滾了兩圈:“這玩意兒要怎麼開?”
“你先放著吧,一會兒我來。”
“沒事,你說就行,我來弄。”
“用刀,攔腰切一圈……就跟你切鴨蛋一樣,然後用手掰開。”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林悠悠閉上眼簾,思索著晚上要不要偷懶點外賣吃。
她現在根本不想離開自己的沙發,更不要提去廚房做菜。
過了一會兒,李哲兩隻手沾滿果膠走過來,張合間跟布滿蜘蛛網似的:“這玩意兒怎麼還拉絲啊?跟膠水一樣,洗都洗不掉。”
林悠悠抬頭望他:“你怎麼不戴手套啊?要戴一次性手套的。”
“你也沒說啊。”
起身拉著他去廚房,林悠悠先是倒了點食用油在他手上一頓抹,然後又滴上洗潔精:“好了,來洗手,看看能不能洗幹淨。”
“不用再抹一會兒嗎?”
兩人大眼望小眼,李哲支吾著:“感覺還有點黏湖湖的。”
“好好好,抹一會兒抹一會兒。”腦袋點了點,林悠悠跟哄小孩子似的,抓著他的大手揉來揉去,很是輕柔:“好了沒?”
“好像還有點……”
“李——哲!”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直接用水衝是吧?”
清水一衝,果然幹淨許多,李哲兩隻手蹭了蹭,覺得很是神奇,抓著她的小手也一起用涼水衝洗了一下:“牛啊,你這生活小妙招還不少。”
不理會他的彩虹屁,悠大廚在冰箱裏挑著菜,開始下達指令:“你去拿盒子把它們裝起來,那個核兒也不要扔,回頭加點鹽煮煮,還能熬粥吃。”
“核?”聞言愣了愣,李哲摳出來一個左看右看,還上嘴咬了一口。
硬邦邦的,掉到桌子上都冬冬響。
“是這個嗎?這玩意兒也能吃?”
“要煮,煮完之後口感很粉。”
在冰箱裏翻了一陣,林悠悠輕歎一聲:“算了,不炒菜了,晚上下麵給你吃吧,可以嗎?”
“可以,大大的可以。”
比起煮飯做菜,麵食要便捷的多,也不需要怎麼準備,撒點蔥花打個蛋,基本就可以開動了。
見她又要煮荷包蛋,李大少爺從身後貼上來,把頭搭在她肩膀上,眼巴巴的試圖點菜:“我想吃炸彈。”
點了點頭,好說話的悠大廚一口答應。
所謂炸彈,自然不是轟的一聲火光四射的炸彈,而是將蛋液完全打發,然後高溫油炸,炸的既蓬鬆又酥脆,一口下去焦香四溢。
這還是當初學來給李哲用來搭配螺螄粉的。
第一次做的時候,林悠悠總是掌握不好火候,這經驗都是一個蛋、兩個蛋,硬生生堆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