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狗子打了個車,除了小金毛以外,李哲連它常咬的睡墊都一並帶了過來,防止它孤零零的待不習慣。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有些多慮了。
這傻狗抵達之後沒有半點的不適應,甚至還很歡騰的和他家那隻二哈一起繞場瘋跑。
順便撕了一包抽紙助助興。
也是,這狗在送到自己那兒之前,就先在陳全這養過好幾天,此番回來也算是舊地重遊了。
望著那隻上躥下跳的二哈,李哲突然覺得自己家的小金毛真是溫馴:“你家這狗跑挺歡啊,叫啥名字來著?”
“叫它傻狗就行。”試圖單帶偷塔的陳全滿頭大漢,直接被圍毆致死,然後敲著鍵盤在跟隊友互相指責。
神奇的團隊,每個人都覺得另外四個是傻狗,偏偏還都不願意投降。
“那完了,我家這個也叫傻狗,那這名字不是叫串了?”
“它叫麵包。”
盯著自己的黑屏看了良久,陳二狗在隊友的連環問號中放下耳機,推著桌沿站了起來:“你來幫我打吧。
我生死局。”
接手比賽,李哲大概看了眼雙方的裝備和等級。
還好,差的不算太多,仍有操作空間。
要是差的太多,那就是神仙來了也無回天之力。
一波緊張刺激的單帶,在隊友的連環問號中一打三殺兩個,然後轉身瀟灑離去。
不得不說,問號真是個神奇的東西,罵你時是問號,誇你時還是問號。
嘲笑、不解、震驚……一切的一切,都可以ping一個問號。
一個簡簡單單的符號,卻揉雜了這麼多重的意思,然後還能在第一時間,讓所有人都能分辨出它當下所代表的含義。
簡直就是文化奇跡。
一頓操作猛如虎,李哲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心思和二狗閑聊:“為啥叫它麵包?”
“麵包和愛情都會有的,我養了麵包,愛情就來了。”
“嗬,整的還挺做作。”
對麵持續掉點,一波龍團覆滅後直接遊戲結束,李·小代·哲光榮下機:“那行,這狗就放你這了,不聽話直接揍它丫的,不用給我麵子。”
“粗魯。”
月月仍跟著麵包在瘋鬧,像跨欄似的在沙發、椅子上來回穿梭。
一隻銀漸層趴在高高的架子上,以一種睥睨的眼神看著這兩隻傻狗。
直到李哲彎腰穿鞋,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金毛才跑過來眼巴巴的嗚咽了幾聲。
“乖哈月寶,過兩天我就來接你。”
……
“穿梭時間的畫麵的鍾,從反方向開始移動,回到當初愛你的時空……”
一路哼著小曲兒回家,林悠悠正在收拾行李,雖然訂的是後天的票,但既然要出去玩,就隻能提前整理了。
看她大包小包疊著衣服跟要離家出走似的,李哲蹲在一旁,斟酌著:“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是回家?”
“……?”
“家裏有衣服,用不著帶這麼多……而且我們隻回去兩天,寶寶。”
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寶寶給肉麻了一下,林悠悠又開始從行李箱裏往外搬,將剛疊好的衣服重新放回衣架。
整理來整理去,最後兩人共用一個行李箱,剛好將能想到的東西都帶上。
至於想不到的……等要用到的時候再說吧。
“你要什麼時候去古鎮啊?我們在家吃完飯再去嗎?”
“隨便啊。”李大少爺拎起箱子感受了一下分量,突然說道:“要不咱直接把這一箱一起帶過去吧?剛好在鎮上住一晚。”
“……為什麼?”
“反正這行李都收拾了,你不覺得在古鎮裏過夜很有意境嗎?小橋流水的晚上可漂亮了。”
“晚上黑乎乎的哪裏漂亮了?”
“有燈啊。”
“……那我們睡哪裏?”
“開房唄。”李哲努力保持著麵無波瀾:“裏頭有酒店……跟民宿。”
有些怪怪的看著他,林悠悠撓撓頭,同樣都是一起睡覺,開房聽起來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讓人心髒怦怦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羞羞。
這種感覺大致就類似於在家和在影院裏看電影,同樣一件事情換了不同的地點,似乎就是會有著截然不同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