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是九千歲尊駕。”鳳秋溪邊上一個隨從聲音嘹亮,這話其實是說給林潼聽的。
“哦,本王道是誰呢,原來是九千歲啊……阿莫,今日是九千歲的大婚,你怎麼不早些跟我說?”他稚嫩的聲音夠淡定夠從容。
宮薔柳還以為他有什麼本事呢,卻原來是想鑽個空子羞辱九千歲啊,他既然當做自己不知道今天是九千歲大婚,那麼即使告到了皇上那裏也是個不知者無罪,林潼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隻不過這樣的把戲到底太幼稚了一些。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林潼看著這一出戲,不覺有些無聊,他對著鳳秋溪笑,笑得客氣,可是那笑也很詭異,這笑聲宮薔柳再熟悉不過了,他割紅杏舌頭那晚也是這麼個笑法,太銷魂太嚇人了。
沒有人看清楚林潼是怎麼出手的,隻覺空中閃過一道銀光,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刹那間,那個叫阿莫的隨從尖叫了一聲,緊接著一隻胳膊就硬生生地被卸了下來,眾人大驚!!!
“該死的奴才,明知道本座今日大婚,卻要唆使七王爺今日葬狗,是想離間本座與小王爺的關係麼?”林潼唇角浮起詭異冷魅的笑容,大卸活人的胳膊對他來說,就像是砍了一隻雞腿那麼簡單。
宮薔柳捂住嘴巴,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胳膊躺在地上,血水瞬間氤氳開來。她每次見他都是見紅的節奏啊……他這一招打奴才看主人,明顯針對的就是七王爺鳳秋溪。
阿莫跪倒在地上,整個臉已然慘白,額頭上汗水簌簌直下,疼,好疼,疼得他快暈過去了。
玉麵小王爺看著這一幕更是覺得不可置信,他顫抖著手指著九千歲林潼:“大膽閹人狗,敢卸我阿莫胳膊!”鳳秋溪手持狗鞭殺氣騰騰地朝著林潼的汗血寶馬就是一抽——
林潼猝不及防,隨著汗血寶馬一聲嘶鳴,它一揚馬蹄,眼看就要人仰馬翻。
九千歲林潼縱身飛起,紅色喜袍於空中劃出絕美的弧度,看得眾人皆是心醉。林潼穩穩當當落在轎頂,他居高臨下睥睨傲視一切,輕笑了一聲:“小王爺,我砍你奴才胳膊一條,你驚擾本座愛馬,就此兩清,可好?”他的聲音頗帶著幾分誘哄的味道。他若不是個王爺,他早就捏死他了,還容他在此放肆。
玉麵小王爺氣得渾身發抖,阿莫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怎能讓他受如此委屈:“孽畜就是孽畜,怎麼能跟我阿莫相比?林潼你拿胳膊來換——”玉麵小王爺從小習武,所以拿起劍來也是有模有樣,那劍法也著實淩厲不過顯得有幾分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一劍朝著林潼腳上刺去,宮薔柳隻感覺到轎子一顫,林潼又飛身到另外一處地方,是站在一個司禮監侍衛肩膀上麵:“小王爺,你若是再糾纏下去,可不要怪本座不客氣了。”
玉麵小王爺發出一聲冷笑,他看向著林潼,狗鞭子淩厲一揮,卻是朝著轎子中的新娘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