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薔柳心裏麵默念快走快走,快些走,不要被林潼發現了,他發現的話,他們兩個人都得死。
這人,當真對他沒一點好感麼?藍三少歎了歎氣,他將脖子上麵一塊玉佩取了下來,轉過身去,拉過她的手,他將玉佩放在她的手掌心,包裹住她的手:“這玉佩可以讓你在東方闕暢通無阻,真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
宮薔柳的手被他的手握著,心尖兒一顫,似有一股電流在指尖流淌傳送,她忙抽開自己的手,卻被他死死地握住。
“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他突如其來的霸道讓她一怔,仿佛那個九千歲附體了一樣。
“我走了!”
那女子沒反應。
“我真的走了?”真是傷心,一點也不挽留他一樣,難為了他今晚上這麼累,卻是吃力不討好,誒!
宮薔柳抿著唇:“你還不走?”
三少胸口一灘血……沒良心啊沒良心……怎麼能這樣呢……
看了她一眼,快速地從窗戶一躍而出,他縱身飛上了屋簷。
宮薔柳心中莫名一沉,她攤開了手掌心的血色玉佩,玉佩裏麵仿佛血絲流動,上麵雕刻著一隻貔貅。
血色辟邪獸?
宮薔柳握緊了玉佩,將它給收了起來。
她撩開被子,看到了白娟上的血跡。藍三少還真當是個細心之人,那新婚床褥上他居然墊了一張白娟,血跡都染在了白娟之上,想起在這床上剛才與他那一番糾雲雨糾纏,不禁麵紅耳赤起來,心頭小鹿亂撞,便是怎麼也停歇不下來了。
糟糕,她的守宮砂!
她抬手看著纖纖手臂,那一點證明著處子之身貞潔的血色守宮砂已然不見,守宮砂神奇地消失了!哈哈,就這樣沒了?
宮薔柳的腦海裏回想著林潼說過的話,他說要自己守住這守宮砂,可是他剛走,她就把守宮砂給弄沒了。媽蛋,以後怎麼辦?
都尉府雪如苑
宮宛如回了夫家,她和慕容雪的小孩叫慕容震,其實這並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她對那孩子無愛,眼看他小手扒上了她的手臂,不悅地道:“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去睡覺?紅鸞,把震兒帶下去。”
震兒哇哇地哭了起來,他稚嫩地喊著“娘親、娘親……震兒要抱抱。”
宮宛如懶得離她,她看了看沙漏,都這麼晚了,樊翰那邊卻一點消息也沒有,真是急死她了。
紅鸞將慕容震給抱起來,而此時,慕容雪卻一身醉醺醺地回來了。
宮宛如見了就來氣,她一個茶杯朝著他腳下摔了過去:“喝喝喝,怎麼喝不死你,你還回來幹什麼?”
慕容雪拎起酒壺使勁地倒倒倒,卻沒酒了,他罔顧房裏麵的人,衣服鞋襪都沒脫,直接趴在了床上:“薔柳,薔柳……恭喜你啊……你大婚了呢……嗬嗬嗬……”
宮宛如心如刀剜,這男人就是種馬本性,她就是沒想到自己栽在了那個還不如自己長得狐媚的宮薔柳身上!
又摔了一個茶杯,慕容震哇一聲哭了起來。
“不準哭!”宮宛如站起身來,就是要打他屁股,卻聽紅鸞說道:“大小姐,你要沉住氣,紅鸞對二小姐的恨猶如滔滔江水,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是大小姐教我的。”
宮宛如歎了歎氣:“帶他去休息吧!”
紅鸞將慕容震給抱走了,宮宛如在房間裏麵來回踱步,卻聽到了一聲哨聲,她喜出望外,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死豬一樣的男人,抬腳出了雪如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