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囚禁在石室,她的金纏絲均被沒收了,為什麼要將她給囚禁起來?
柳笑笑心中一個下沉,柳柳被計都抓回來了?柳笑笑猛拍著石門:“計都你這個畜生,快點給我開門!”
饒是再好的修養,遇到這種事情,也無法淡定了。
柳笑笑叫了好久,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著急,絕望,擔心,痛苦各種情緒交錯。
她緩緩跌落在地,柳柳……
心底一聲呼喚,已是肝腸寸斷。
——(若)初(網)首發——
在回來的路上,計都發覺了宮薔柳的不對勁,她裙裾都染血了,莫不是來了葵水?
他到底也是個過來人,找了個丫鬟來給她換衣服,宮薔柳死活也不想換衣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為什麼流血……
她知道自己在玩命,可總好過讓大人知道。
雖然紙是包不住火的,可是能瞞多久就多久。
那小丫鬟束手無策,就把衣服留給她,要她自己換。
宮薔柳等那丫鬟出去了,扯了布墊著,然後迅速換了衣服。
沒想到這個計都對自己還不錯,隻是把自己給軟禁了,並沒有關押到地牢中去。
如今這局麵,宮薔柳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隻能聽天由命了吧?
錦衣衛的第一波貴客,是方侍中,一名太醫和一名宮女,那宮女赫然是歐倩泠。
計都看著方侍中,眼中疑惑不解:“方侍中,為何請太醫而來?本官好像沒有提出這個需求。”
方侍中勾唇笑了笑:“計大人,懷孕的女人,有這個需求。”
計都不明白,他沒抓過懷孕的女人,目光一閃,像是明白了似的,卻依然是不可置信的:“方侍中是說……宮薔柳有了身孕?”
方侍中點了點頭:“本官也不清楚,也隻是聽到了一些風聲而已,這可是大事,太後也頗為重視,計大人不妨帶著太醫去看。”
懷孕……
太監的女人怎麼會懷孕,這就是意味著宮薔柳偷人?計都麵色一沉,若是偷了人,這可是要被處極刑的。
倚天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偷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迫於太後的威嚴威懾,計都隻好帶著宮中的太醫到軟禁宮薔柳的地方去,宮薔柳的出血已經止住了,撞到石頭和打鬥那會流了一些,便沒有再流過了,她歎了聲氣。
卻聽腳步聲匆匆而來。
宮薔柳攥緊了床上的被子,心怎麼跳得這麼快呢,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種害怕,仿佛在四肢百骸內散開。
連夜審問,恐怕……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宮薔柳看著方侍中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她一眼看到了背著醫藥箱的大夫……還有,那個給自己擋過劍兩麵三刀的歐倩泠。
宮薔柳咽了咽口水,她們怎麼會知道……是哪個環節泄露了出去?是張大夫!張大夫說自己沒有懷孕,可是她明明懷孕了的,她想起張大夫給自己把脈前,有人找了一下他,後來他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宮薔柳看著方侍中,眯了眯眼:“方侍中,你這是要做什麼?”寧死也不能讓太醫給自己查驗!
方侍中一字一字將宮薔柳打入地獄:“本官接到線人報,說是你有了身孕。”
宮薔柳眼瞳驟然縮緊,麵上卻是冷靜淡然的很:“方侍中這是要給我們大人戴綠帽子麼?本宮不過是來了葵水,何來的有孕一說!”
方侍中揚起冷笑:“是葵水,還是胎血,王妃心裏麵比本官清楚!”
“本宮自然清楚,本宮和大人兩情相悅,大人是何身份,不需要本宮來告訴方侍中吧?”
方侍中看了計都一眼:“計大人,太後派了太醫過來,若是不給這王妃查驗一番,本官隻怕是難以交差呀。”
計都雖然心中為難,但是卻不會違抗太後的懿旨,皺了皺劍眉:“孩子,你若真是清白的……本官替你做主。”
宮薔柳心中一聲冷笑,替她做主,他行麼?
方侍中是個果斷的人,當機立斷,派了歐倩泠擒住宮薔柳,宮薔柳看著歐倩泠,這個……她曾經從九千歲手中救下的宮女,如今,卻要把她給推向地獄。嗬嗬,她不怪誰,不怨誰,是她不該懷這個孕!
“王妃,得罪了。”歐倩泠說了一句,便製住了傷痕累累的宮薔柳。
她出手敏捷,便是讓宮薔柳明白了,原來她是何等的深藏不露。
方侍中讓太醫過去。
宮薔柳掙紮得厲害,她寧可死也不想要讓大人知道自己背叛了她,可是——一切都在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她被摁在床上,被強行給把脈了,她望著帳頂,眼中隻有無盡的絕望。
如此,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她懷孕了吧?……
她不在乎天下人異樣的眼光,她隻害怕大人眼中的失望。
太醫說:“王妃是喜脈,胎兒不是很好,動了胎氣。”
此時的宮薔柳隻覺得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被剮了個千刀萬片,王妃是喜脈,這句話,簡直是滅頂之災,讓她萬劫不複。
一個太監的女人,卻懷了孩子。
宮薔柳閉上了眼睛——
方侍中嗬嗬一笑:“計大人,偷人在大梁要怎麼處置呀?”
“杖棍打死肚中胎兒,再沉湖—”
宮薔柳躺在那裏,仿佛死人一樣,所有的酷刑,都比不上大人知道後的憎惡。她有預感,她最害怕的那一刻還是要來。她思念著牽掛著大人,卻也不想他來。
方侍中看著計都:“那你還不快執行?”
計都看向方侍中,宮薔柳懷孕是事實,刑法也是必須的,可是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要怎麼跟倚天交代?
“方侍中,王妃到底是九千歲的人,不如等他自己來了再定奪。”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子,真的是有些後悔了,後悔把倚天給關了起來。九千歲是什麼人,他不是不知道,然而現在也隻能搬他出來,拖延拖延時間再說了。
“哼,太後派本官來,就是怕出太多的幺蛾子,耐不住寂寞的淫娃蕩婦,怎能配做我大梁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