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兔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林潼是美男啊。
金毛兔吹飛兩根長胡須,等那胡須垂下來,它才老神在在地說:林潼不會喜歡小啞巴,林潼喜歡的是我。
長毛兔一聽急了:大人喜歡的明明是我,先來後到你不造嗎?我可是侍寢過了……(捂臉,好害羞)
金毛兔冷哼了一聲:我是後來居上!你過氣了,我才是新歡!
長毛兔急了:你再亂說,我拔你胡須啊!
金毛兔不以為懼:你長毛比我胡須還多……跟我撕逼,你會死很慘哦!
啞奴聽著兩隻小兔爭風吃醋,忍俊不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然後她轉過身去給大人收拾梳妝台了,嗯,先不讓兩隻小兔發現自己能聽懂它們說話,不然就不好玩了。哈哈,這兩隻小東西實在太可愛了,也不用伺候它們拉屎,真是太乖。
啞奴很想查一查大人的身份,可是他這個人深不可測,即使是枕邊人,她也難以揣摩清楚他。
她將自己做的那些夢給串聯起來,她提筆在宣紙上寫上幾個關鍵字:血池,13歲入宮,孤獨,殘暴。西伯侯。仇恨。假太監。薄少,魏清塵。尉遲沁兒。
血池可能就是預示著他有血海深仇,還記得第一次在絕情閣聽他彈琴時,他整個人身上透露著一股千年孤獨的青絕氣質,蒼茫沉浮,世間好像就隻是剩下他一人。他是那麼孤獨,那麼寂寞,那麼痛。
他爬上這司禮監寶座,身兼東廠提督,便是贏得了聖上的信任。可是菊花宴上,他為了薄少救出魏清塵不惜在皇帝眼皮底下做小動作。薄少是西域人,西伯侯是月涼關鎮關侯爺,想必他是在月涼關待過,認識了西域的薄少。而且,他入皇宮,應該是西伯侯舉薦,能躲過淨事房的檢驗,皇宮中必有西伯侯的心腹。
那麼問題來了,他的仇人到底是誰?若真是西伯侯安排他進宮,隻怕他的仇人不會是西伯侯。但是他有把柄在西伯侯手中,所以他畏懼西伯侯……
作為九千歲,卻幫薄少救俘虜國的公主魏清塵,而他滔天權勢,能危及到的人莫非是……
皇上?
啞奴為這個分析而感到困惑不已,三少曾跟自己說過皇帝養了兩頭食人怪,那怪物腳踏可引山崩地裂,呼風可卷塵沙萬裏。
啞奴想到這裏便有些後怕,若真是皇帝,大人要如何去抗衡?他雖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可是他也就隻有東廠幾千名侍衛而已,即使是西伯侯想要謀反,邊關十萬大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吧?
越想越害怕,有些問題雖然想不通,但是很明顯了,大人對皇帝並非忠心耿耿的。大人每次出門都是濃妝豔抹,緊緊是因為太監喜好上妝,是為了美?也許是為了遮掩他本來的麵貌呢!
有一點她想不通了,他到底是大梁人,還是西域人?他跟薄少一起救人,也可能他是西域的某個?皇子?嗯?小說裏都這麼寫……
啞奴腦洞大開不下去了,根據自己感覺到的和夢裏麵的,她就隻能想到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