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潼看著宮薔柳,嘴角微扯了扯,那一句話,他始終沒說出口,既然她的娘親都選擇隱瞞,那他又何必揭破?
林潼去辦公了,她一個人難過了許久,人就是這樣,總會遇到一些讓你措手不及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發生了後,還沒有辦法更改,你隻能選擇去接受,去習慣,去適應。
小七,為了我,真的不值得,你,太傻,傻得讓人心疼。
林潼穿梭在東廠和憶惜殿,宮薔柳呆坐了好久,便又開始練她的玄月劍譜,她現在可以拿劍了。
若一定要用一種花來形容自己,她想她哪一種都不是,她應該是田野上的小草,堅韌,果敢,哪怕是夾縫中生存,也能活出自己的風采來。所以,她不需要做完三十天的小月子才拿劍,自己的身子自己自然是有數的,時間不等人。
月黑風高夜,皇宮隻怕又不會沉寂了。
用完了晚膳,林潼在憶惜殿住下了,他瞞過那些守衛,翻牆而出。
可是他剛落地,就看到小東西也跳了下來,他剛要說話,她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帶我去。”
林潼眼眸一深,也好,她一直以為倩泠是個壞女人,就當是給倩泠洗白吧。倩泠曾問過自己她髒不髒,他當時沒有回答。其實他很想說,身不由己,不叫髒,叫無奈。
他不能給倩泠任何的幻想……所以他沒有說。他隻說了句,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他將啞奴臉上的黑麵紗給扣好,確定不會掉,這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飛快地朝著禁衛軍統領住所而去,小東西會越來越強大,她,也的確需要曆練。
宮薔柳望著他牽著自己的手,腦子突然亂入三少牽著她手穿過月涼關集市的情景。
瞬間被自己給雷到。
等到了禁衛軍府。時間剛剛好,倩泠才剛進去,今兒個元奎調班。
宮薔柳看著林潼冷峻陰魅的臉,那個不是倩泠麼?大人來這禁衛軍住所作甚?她疑惑重重,但是選擇了沉默,可不能打草驚蛇。
林潼攜她飛上了屋簷,他掀開了瓦片,剛好二個人可以看到下麵發生的事情。
宮薔柳看到歐倩泠進了那個寬麵男子房中,等那男子發出聲音,宮薔柳才知道這個人在宮宛如被丟護城河那一晚,他來過憶惜殿,他叫元奎!
歐倩泠雙手交叉放肚上,看著那五大三粗的元奎道:“元首領,我是奉了太後旨意,想問問你,是不是有人在房梁上作祟?”
坐在四方桌前的元奎撈了幾顆花生米到嘴中,他看著那清秀宮女道:“小倩,你真聰明,那懿坤宮房梁上的確有人作祟,有人在上麵滴血!”
歐倩泠問道:“那元統領可是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了麼?”
元奎舉起大碗喝了一口酒,滿足地嘖嘖了聲,然後笑道:“今天剛找到一絲線索!”
“什麼線索!”歐倩泠上前一步。
元奎起了身,繞著歐倩泠走了一圈:“小倩,本官請了太後,要你嫁給我,你不從,今夜一人來,就不怕入了本官的狼窩?”說罷,一手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摸了摸。
歐倩泠一掌襲去,看著他飛快地拿開自己的手。
元奎說道:“小倩,你今晚來,怎麼不像是給太後打聽情況的?倒是想從我這裏套出一些話,你安的什麼心?”
歐倩泠看著元奎:“要你給我證據和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