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可真快啊。
薔柳好想娘親呢。
娘親是否也一樣在想著柳柳?
女兒真是不孝……不能陪伴在娘的身側。
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宮薔柳,都會把娘當成是親娘的。
宮薔柳站了一會,轉身回了絕情閣。
這時,一名探子匆匆來報赫連貞的落腳點,說是跟那唐宴樓的老板娘呂大浪住在一起——
林潼看著宮薔柳:“你若是不放心她,本座派人在客棧周圍,護她周全。”
宮薔柳聽大人這語氣,便知道他不肯讓自己出門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也未必比得上他的侍衛,也好,想到這裏便欣然應允了。
到了晚上,宮薔柳和林大人用晚膳的時候,還在聊秦澈會不會來湊熱鬧,可是吃完了,也沒見她來。
“是我們把她想得太卑鄙?”宮薔柳一直就是容易心軟的家夥,恰逢白日裏,她又和自己說了那樣一番情真意切的話。
林潼瞥了她一眼:“本座隻要你記住,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宮薔柳哦了一聲:“經過林大人的提醒,本宮是不是應該抓了那秦側妃,抽腸剝皮?”
林潼淡笑道:“你開心就好。”
“林大人真毒真狠——”
林潼眯了眯眼睛:“本座本就是齜牙必報的小人,本座又何時反駁過?”其實就是吃定了他的小東西不會做出這種殘忍事情來,所以才敢這樣這般肆意說話,也是為了,安她的心吧。她很敏感,他知道,她心中還是有些介懷的。
澈兒,於他,也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她若有難,他不會見死不救;然,她若想要在他這裏興風作浪或者是敢傷害小東西,就休要怪他心狠手辣。
宮薔柳聳了聳肩:“我竟無言以對!”
林潼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宮薔柳不自覺地吟誦道:“亥城有美男,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絕色妖孽瞥了她一眼:“不知怎麼就落在了你這小東西手上,本座真是虧大了。”
“雖然我不是世間最美的女子,但我一定是最適合你的女子,你看看你啊,遇上我後,你都越來越像個人了。身子也不冷了……”
“那你又可知道林大人為了你放棄了絕世邪功?”薄少跨進來,手中一支綠簫碧翠。
林潼看一眼薄少,那眼神似帶著警告,然而薄少全然不吃這一套,隻是微挑了眉。
宮薔柳看著薄少:“什麼絕世邪功?就是那讓自己身體冷透的武功?”
薄少勾唇道:“為了你,他冒了多大的險,你可知?若是被西伯侯發現,真的是萬劫不複。”
宮薔柳睜眸看著林潼,泫然欲泣:“大人……”
薄少道:“黑焱神功,不能動情,否則身體會被反噬,幸而你家大人,隻練到第三層而已,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嗚嗚,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宮薔柳奔到林潼的床前,握著他的手置於唇邊:“原來是因為我,所以你才放棄了那絕世的武功……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這樣想來,他一開始就自己做過的那些事,都有了可以解釋的地方,他因為不能對自己動情,所以一直克製壓抑著,可是他還是對自己動了情,怎麼辦,瞬間感覺自己魅力好大啊。
林潼好笑道:“告訴你,然後又讓你哭成淚人?”
宮薔柳吸了吸鼻子:“現在還不是要成為淚人——”
林潼瞪了眼薄少:“廢什麼話?”
薄少挑了挑眉:“還不是為了促進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麼,染染可是跟我說了一堆那側妃的壞話,所以我就尋思著,是不是……咳咳……王妃,對不起了……”
“看你做的好事?”林潼撫過宮薔柳臉上的淚痕:“好了,好了,再哭下去,絕情閣都得給你淹了。”
宮薔柳才不管呢,她就是容易被感動……
薄少見狀,忙閃人,真怕林大人跟他算賬,這才剛跨出門,就頓覺對麵有東西飛來,是隻灰色信鴿,那信鴿立於薄少手背,薄少抓下來取下它腳上的書信。
薄少忙將信紙展開來,他麵色變了變:“林潼,有情況。”
林潼麵色冷凝,就連宮薔柳也收住了哭聲,一同看向那薄少。
薄少走到林潼的麵前,將紙條遞給林潼:“西伯侯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