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薔柳說道:“但是你當時還問我,為什麼藍三少會你們西域的招式?染染,那個‘藍家三少’會不會就是你們家薄少喬裝打扮的啊?”因為三少總是帶著麵具啊,而且當時屋簷上,她也沒聽到三少講過話。
“怎麼會!”墨染夏不可置信道:“薄哥哥和藍三少沒交情,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啊!”墨染夏頓了頓:“薔柳,你在懷疑什麼?”
“我覺得我們家大人就是三少啊。”宮薔柳尷尬地笑了一下:“是不是感覺很荒唐?”
“豈止是荒唐,簡直就是病得不輕啊。”
宮薔柳小聲說道:“那我要怎麼解釋,大人會放過藍家三少,我可是懷過三少孩子的。”
“因為林潼是太監啊,你懷都懷了,難不成還殺了你?”墨染夏說完,但是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看著宮薔柳道:“薔柳——林潼不是讓你打了孩子了麼?若他是三少,怎麼會讓你打掉自己的孩子?”
“我的孩子本就保不住,不是他打掉的。”宮薔柳忍不住,好想跟染染說大人不是太監,一個有生育能力的驕傲男人,卻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懷過別人的孩子?奴兮說是因為大人太愛自己,可她還是覺得這個理由太薄弱了,因為他的占有欲實在太強。
就像當初,他讓自己傷心時,她轉身就能遇見三少,三少又不是天狐大人能未卜先知,他怎麼總能這麼及時地出現啊?
可是現在大人否認,她也不可能去追問三少,所以,她隻能繼續自己糾結。
墨染夏撓了撓頭:“那我也不知道哎,薔柳,其實我覺得你糾結這些沒必要吧,他若是藍家三少又怎麼樣,他不是藍家三少又怎麼樣?你會改變自己的選擇嗎?”
若真是三少,那性質肯定不同啊,宮薔柳歎息道:“我隻是心裏麵藏不住疑問,染染,我今天和你說的麻煩幫我保密,我去找大人去了。”
墨染夏哦了一聲:“去吧。”
宮薔柳找了一圈,碰上容嬤嬤,容嬤嬤說大人去東廠了。額,一聲不吭就去了東廠,這是生氣的節奏啊?
宮薔柳待在府中,她去看了江魚魚,江神醫說過了醜時,就能練出梅花藥了,宮薔柳幫忙添了一下炭火,還親自給江魚魚送了晚膳,而天也知不覺黑了。
宮薔柳在門口等著林潼,望穿了秋水,也沒等到,他沒回來用晚膳,夜越來越深,奴兮給她拿了狐裘大氅。
亥時時分。
林潼出現在青絕府口,他看到小東西凍得發抖,雙手都凍紅了,他心疼,但卻又放不下身段。睨了她一眼,便快步往銷魂樓而去。
“大人……”宮薔柳追上去,快步地走在他的身側:“你餓不餓,我給你準點吃的?”
“不用。”林潼的聲音冷淡。
宮薔柳又說:“過了醜時,梅花藥就好了,晚上你是不是還要出去?”
“是。”林潼言簡意賅,也不多說一個字。
轉眼到了銷魂樓,林潼推開門進去,他沒關門,等她走進來了,他便視若無人地開始脫衣服。
宮薔柳狗腿地湊上前去:“小薔伺候大人沐浴。”
林潼將外袍脫下來,看到她接過去,他也沒說什麼。
宮薔柳看了一眼他的肚腹,平坦有力量的腹肌上,沒有任何傷痕,果真是好了,她心裏麵也噓了口氣。
林潼將自己的褻褲給脫了,他看到她飛快地別過眼,他勾了勾嘴角:“宮薔柳,你在害什麼羞?”
“啊——”宮薔柳猛然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瞳中。
黑曜石一樣的眸,仿佛將她整個人都吸附進去,引她沉淪。人生若隻如初見,美男妖且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