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元手指一扣。
“怕是福喜宮那邊要動手了,我們務必要搶先一步。”
天墟作揖“臣領命”
羽皇低喃“既是天意,那朕便要逆天而為”
此刻天墟已站在南陽王府內等待通傳。忽聞背後一孩童出聲詢問
“先生可是來找我父親”
天墟轉身,隻見一約十歲的男童背手而立,聲音雖稚嫩,卻麵若星河,眼中煜光璀璨,一身藍色錦絲衣袍如清竹而立,讓人移不開眼。天墟猜到孩童身份,免不了要抬起手掐指算一算。看著他歎了一句
“這一世隻是孽緣啊”
“啊,先生此話?”
“哦,無事,正是要找你父親”
“請隨我來,父親此時在書房”說完抬步走在前頭,天墟跟上,來到蘭庭書閣。孩童止步門前,先是低頭理了理衣裳才抬手扣門
“父親,有客訪,一白胡老者”
屋內傳來一聲“進”
孩童雙手推門而入,書案前一人手執書卷聞聲放下,起身作揖
“見過先生”
天墟:“深夜到訪,多有叨擾南陽王,幸得小兒帶路”
南陽王聽著低頭看著孩童
“無妨,小兒南語墨沒有失禮便好”
天墟拿出一封信函遞給他,孩童見此對著二人作了禮便自行退下了。
南陽王打開看了神色一凜,驚問“今晚。”
“是,皇上說這是你們二人欠下的恩,也到了還恩的時候了,一定要護住他們”
送走天墟後,南陽王立於案前沉默良久,轉身提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讓飛鴿傳書送走了。看著飛鴿遠行,在心裏默念希望來得及。
東湖邊的羽家,此時一家人剛剛用過晚飯,桑落正坐在房中整理衣物,肚子突然一陣抽痛,腹中下墜感強烈,想來是要生了。疼得低呼了一聲,羽千城正收拾桌子,聞聲就棄了碗筷,火速趕來,一看頓時慌了,趕忙上前扶著妻子上了榻,一邊大喊“父親”,羽老進來一看也上前搭手診脈,
“莫慌,約還半把時辰方可降生,先躺著,我去喊劉大娘”
說罷快步離開,羽老出了門直接往村子的西頭奔去,話說兩家離得實在有些遠,偏偏劉大娘是村裏唯一的接生婆。也不能再另作他想了。一路跑過去,一推門就看到劉大娘正在院子裏打水,二話不說上前就拉人“趕緊隨我走,我家媳婦要生了”,劉大娘被拉得一踉蹌,笑著說道“你一個得道醫者,這麼慌張做甚”
羽老一邊拉著人一邊氣喘籲籲的回話“我雖是醫者,可好歹是女人家一腳踏進鬼門關的事情,還得勞煩你出手才行”
羽老拉著劉大娘往回跑沒多久,在這漆黑的夜色中突然看到上空一白鴿飛過,看到它身上綁住的青繩,心裏暗道不好,撒開劉大娘的手加快速度趕回去。
家裏這邊羽千城端了一盆熱水正在給妻子擦拭一身的汗,看著妻子難忍疼痛指甲扣住床幔,心疼又著急。
外麵開始雷電交加,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道彩光從廚房穿過庭院落入妻子眉間,二人隻覺得有光閃過,奇怪的是外麵突然也歸於平靜,卻是安靜得有些異常。羽千城長年打獵,耳力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