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結局篇—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201章:思存番外-惟願與君長樂未央
第五卷:結局篇—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201章:思存番外-惟願與君長樂未央
未央,未央,惟願與君長樂未央,你明白嗎?
——思存番外
若夏派人從邕城帶來了我需要的藥引。
我握著那一株小小的草藥,感到心裏從未有過的激動。有了它,我就能恢複以往的容貌了,恢複以往的容貌,我就能放心大膽的告訴子棽,告訴他:我根本不是什麼未央公子,我是思存,五年前邕城的思存,我就在這裏,一直在你身邊。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他臉上吃驚的表情,好看的眉毛微微往上一揚,他會說:“思存,你是思存?那麼,太後呢?”
然後,我就會哭著告訴他太後是假的,她用了我的身份,我的名字,我的容貌。還派人四處追殺我,毀了我的臉,使我永遠不能與你相認。
我會將我所有的委屈都哭給他聽,要他替我做主,揭穿太後的真麵目。那樣,我們就又能像五年前一樣,好好在一起。
至於葉媚生,我從不曾認為她能對我造成什麼威脅。那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根本就配不上他,他也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罷了,男人都是這樣的。
沒關係,隻要等我回到他身邊,他肯定就會將她忘得一幹二淨,就像從來沒有遇見過她一樣。
是的,他肯定會的。
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激動,好想快點看到他見我出現後他臉上會浮出的表情,好想。可是,我不能就這樣死板的出現在他麵前,告訴他我就是思存。我必須得製造出一個別開生麵的重逢,讓他永生難忘的重逢。
過幾日就是他的生辰了,臉上的疤痕好了以後,我硬是忍著自己的激動沒有去見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小小的靜庭裏練習淩波舞的舞步,想著要在他生辰當晚跳給他看。然後摘下麵紗,告訴他:子棽,我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的,你的思存回來了。
事情一如我所想的進行著,生辰當晚,我成了壓軸。
淩波舞,那每一個舞步,每一個表情,甚至是每一個眼神,我都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從四周大臣們如癡如醉的眼神中,我知道,我成功了。
包括子棽。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臉上一如我想象中的布滿了驚訝,不,是比我想象中的更為驚訝。
一支舞還沒跳完,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我拉進了中宮殿。
“你是誰?”他問,伸手就想要摘下我臉上的麵紗。
我已經忍不住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哽咽:“子棽,我回來了,我是思存。”
他並沒有推開我,而是跟著重複了一句:“思存?”似乎是在咀嚼這兩個字的意思,然後猛然一把將我推開。“你是思存,那麼,太後呢?”
我猜對了,一字不差。
隻是我猜對了那開頭,卻沒有猜中那結局。
就在那一刹那,他突然一把扯開了我臉上的麵紗,然後整個人猛然後退了好幾步:“太後?”
“不,我不是太後。”我拭了拭額頭的汗,強調。“子棽,我是思存啊,你的思存。當然,我也是未央,未央公子。”說著,又抬起衣袖,往他那邊湊去。“你聞聞,我身上還有那股淡淡的藥香。都是學醫學出來的,子棽,是我啊。”
“怎麼回事?未央公子,你為何要扮成思存的樣子?”他還是有些不肯相信。
盡管是在他不相信我的情況下,我還是哭著告訴了五年前發生的那些事。子棽就在這裏,我最愛的人,他就在這裏,我想告訴他我的那些委屈,被追殺的辛苦,當然還有跟在他身後的極力忍耐。
盡管,如今的他,連看我的眼神都是陌生的。
但是,沒有關係。五年前,我初次見到他,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還是我第一次在一個男子眼中見到另外一種目光,是探究,是打量,也是疑惑。一點也不像其它男子見到我時露出的那種慣有的癡迷。
他微微一挑眉:“你,就是思存?”身後的櫻花落了一地。
對他,我幾乎算是一見鍾情。
講完五年前的種種,夜已經很深了。我的淚也流得差不多了,他卻始終沒有伸手幫我拭過,眸色依舊陌生:“所以,你騙了朕。你救朕不過是想留在宮中推翻太後以證實你的身份?”
我沒想到,他聽完我的那些敘述後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樣。
我說:“子棽,未央,未央,惟願與君長樂未央,你當真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嗎?”
他沒有回答,俊眉微微皺起,似乎是在思考。
我不喜歡他皺眉的樣子,因為那樣會顯得他不開心。可是,自葉媚生出現後,他就老是在皺眉,被她氣極又無法發作會皺眉,被她逗笑會皺眉,找不到她會皺眉,找到她以後還是會皺眉。
我不喜歡他這樣,不喜歡他輕而易舉被另一個女子而挑逗情緒。
想到這裏,我趕緊站起身想像以往一樣伸手撫平他額頭的褶皺:“子棽,我……”
豈料,我手剛一碰到他的額頭,他卻像是受到明火燙般退開幾步遠。又搖頭:“未央,這些年來,朕一直很相信你,甚至是把你當作比朕兄弟還親的人,而你,卻連真實身份都不曾告知過。”
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我有些不高興。
“這有什麼關係?隻要能留在你身邊,是思存還是未央又有什麼差別?再說,我那時臉上容貌盡毀,如果我告訴你真實的身份,你就會相信了嗎?”
“朕不知道。”他搖頭,又強調。“但是,未央,朕那麼相信你。你應該知道欺騙過朕的人都是些什麼下場?”他說這話時,眸中神色極度冰冷。
我這才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子棽,你怎麼了,我是思存啊,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為什麼要那種眼神看著我?”說罷,前進幾步伸手想要去握他的手。
卻被他一個用力甩開了:“未央公子,看在你救過朕這麼多次的份上,朕可以對你的身份既往不咎。所以,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朕的麵前了。”
“子棽,你在說什麼?你在趕我走?”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定是幻聽,對,這是幻聽,子棽怎麼可能趕我走,他那麼愛我,甚至為了我不惜與太子為敵。”
“這不是幻聽。”他極其不耐地打斷我的話。“這是真的,五年前,朕是因為年少心性,喜與太子作對,才會去故意接近你的。”
他說這話時,語氣極為淡然,就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