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見麵怎麼才一個日夜過去,他的小螣蛟……(1 / 3)

為了時刻把握應無愁的動向, 岑霜落第一次主動使用聽覺鱗甲的力量,將聽覺擴大到極致。

一瞬間,世界變得極為嘈雜。

他聽到試劍台上眾人議論的聲音, 聽到『藥』無心和駱擎宇鬥的聲音,聽到擎天劍派長老正在找人治療喻錚的聲音, 聽到執事堂弟子們聊天的聲音, 聽到應無愁走路時踩到一片枯葉的聲音, 聽到……

太『亂』了, 『亂』到岑霜落反倒無法集中精力尋找應無愁。

他試著『操』縱鱗甲,學著放大某個特定的聲音, 屏蔽其他聲音。

很快地,四周安靜下來, 岑霜落的耳中隻有應無愁穩健卻快速的腳步聲, 和他越來越大的心跳聲。

他要到應無愁了。

岑霜落隻覺得,他與應無愁從未分離過, 又好像分開了好久好久。

他閉著眼睛,感覺到身邊的簾子被人掀開,一個人坐在他床邊, 溫潤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身上, 頸窩處的痣上。

“應前輩, 喻師叔已為軒轅子醫治過, 他沒什麼大礙, 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負責帶應無愁來執事堂客房的是掌門的首席弟子。

擎天劍派掌門迎接了應無愁後,本想帶他去試劍台阻止他弟子間的爭鬥,誰知應無愁完全不在意駱擎宇和『藥』無心,執意要來軒轅澤。

掌門沒辦法, 隻能吩咐自己的首席弟子帶應無愁前往客房,他去試劍台阻止駱『藥』二人爭鬥。

目前能衝進戰團,告訴他們倆“應無愁來了,還不前去拜”又不會被成傷的人,大概也隻有擎天劍派掌門了。

由於屏蔽了其他聲音,岑霜落不知事件如此曲折,他也不在意這些事情,滿心滿眼全是應無愁。

應無愁在看到裝睡的岑霜落後,也覺得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由於他的誤判,導致小螣蛟被駱擎宇帶到擎天劍派,還整整待了十幾個時辰。

這段時間,岑霜落得有多害怕啊。

僅是想象一下,應無愁便覺心疼。

在城牆外沒到岑霜落,應無愁壓著怒氣和掛念,『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岑霜落的可能去向。

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先去找回觸覺鱗甲,而後連接全九州的空氣,一一碰觸,通過觸覺尋找岑霜落的下落。

應無愁已經借機碰過岑霜落的皮膚很多次,定能夠分辨出岑霜落與其他人的差別。這樣一來,不管岑霜落變成什麼樣子,他都能一碰便知。

幸好此時無鋒長老傳訊應無愁,透『露』了駱擎宇將受傷的軒轅澤帶回門派這個消息,這才阻止了應無愁喪心病狂的尋人方法。

他立刻啟程趕到擎天劍派,要不是必須在低輩弟子們麵前展現出撫塵散人的風采,應無愁隻怕會不顧門派內不能隨意禦劍飛行的規定,直接破了他們的陣法,從山腳飛到山峰上。

直到到岑霜落,他好好地躺在床上,應無愁懸著的心才穩穩落下。

“你先出去吧。”應無愁對首席弟子說。

首席弟子恭敬行禮,退出房間,貼心地將門上,為這對“師徒”留下相處的空間。

岑霜落很想看一眼應無愁,此時他還裝受傷,貿醒來似乎有些不妥。

這時,他感覺到一隻微涼的落到他頸窩處,指尖輕輕落在那顆痣上。

岑霜落頓時生出一股欣喜又酸澀的心情,喜的再遇應無愁,酸的是原來應無愁喜歡痣,可是他的身上並未長痣!

這情緒讓岑霜落睫『毛』微動,應無愁他似乎不想裝睡了,忙規規矩矩地收回,不再碰他。

應無愁將搭在岑霜落腕處,口中道:“小澤,讓為師看看你的傷勢。”

岑霜落如今已是分神期巔峰,與元嬰期的軒轅澤截不同,這一探便會『露』餡。

他連忙緩緩睜眼,用沙啞的聲音輕喚一聲:“師尊。”

“你醒了?”應無愁他醒來,就沒再強行查探他的傷勢,而是問道,“你感覺如何?”

岑霜落要起身,應無愁伸去扶他,岑霜落順勢虛弱地靠在應無愁肩膀上。

這是小螣蛟第一次沒有特別抗拒他的碰觸,還乖乖地靠著他的肩膀!

應無愁心中狂喜,麵上卻絲毫不顯,依舊沉穩內斂。

他半摟著岑霜落,問道:“小澤,你傷勢如何?”

岑霜落貪婪地望著應無愁,他雙目有神,能夠直視自己,又他耳邊釘著一個紅寶石耳釘,每次聽自己說時,都會輕輕偏頭。

“經過喻長老的治療,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岑霜落讓沙啞的聲音漸漸正常,營造出一開始說困難,現在正慢慢恢複的樣子。

“如此,為師便放心了。”應無愁道,“是為師不好,不該將你一個人留在地宮內,為師該帶你一起走的。”

岑霜落應無愁完全不問於聽覺鱗甲的事情,忍不住道:“師尊,您不問問徒兒,您留下來保護徒兒的那塊石板去了哪裏嗎?”

應無愁淺笑道:“瞧你這樣子,是把那石板丟了嗎?這又有什麼係,那石板哪裏比得上你要。隻要你平安,就算再丟幾個石板也沒係。”

岑霜落凝望著應無愁,心想這人對弟子實在太好了,那麼要的寶物,那麼龐大的真氣,應無愁連問都不問一句。

岑霜落不免有些嫉妒,他又想起劍塚山的十年歲月。

那時,應無愁明明自身難保,還要為小螣蛟種下玄玉竹,為他提供充足的食物。

他守護著一條傻兮兮的螣蛟,為他造了一個安全的環境,讓他有十年的光陰去吸收應龍內丹的力量。

應無愁就是這樣如海洋般溫柔強大的人,對每個人都這麼好。

岑霜落暫時壓下心中酸楚,用軒轅澤的聲音說:“師尊,是我在危機時不小心煉化那塊石板,吸收了裏麵的力量。請師尊責罰!”

應無愁抬將岑霜落散在前胸的長發撩起,將他的頭發捋順,柔聲道:“那鱗甲可以幫助為師恢複聽覺,算不得什麼特別要的東西,用了便用了,為師用此物替代,還是很方便的。”

應無愁點了點耳釘,讓岑霜落看。

“此物竟與師尊的身體健康息息相,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這塊鱗甲還給師尊嗎?”岑霜落切地問道。

他不要應無愁隻能靠一個耳釘去聽聲音,他不希望再看到應無愁傷痕累累的樣子,他想要應無愁健康快樂,不要再像山上那般落寞、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