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跑,快跑!”
那顆人頭就像是從天花板裏長出來的一樣,血水就是從他潰爛皮膚裏滴落下來的。
錢旦和範秀婉哪裏見過這種恐怖的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從女廁所裏跑出來,想要從樓梯往下回到辦公室。
然而兩人才剛跑到樓道上,一個左手拿著磨刀棒,右手拿著砍骨刀的漢子出現在樓梯口,眼神冰冷地看著兩人。
“康……康勇?”
兩人都懵了,這康勇跑到拆遷部來幹什麼?
看著康勇手上帶血的菜刀,錢旦顫著聲說道,“康勇,勇哥,就算這拆遷賠償您不滿意,也沒必要大晚上的動刀吧?這也太嚇人了。要不這樣,您和我說您想要怎麼辦,我明天一早就反饋給我們經理。”
錢旦還以為康勇這是為了賠償的事情找來的,但康勇對他的這番話充耳不聞,依舊提著菜刀一步步走向他們。
這下錢旦是真慌了,他順手從旁邊抄起一塊木板,色令內荏地對康勇說道,“你別過來啊!我也是練過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把我逼急了……”
錢旦話還沒說完,康勇右手的菜刀就朝著他頭砍下來了。
錢旦下意識地拿起手上的木板去格擋,菜刀砍在木板上陷了進去。
還沒等兩人鬆口氣,康勇左手的磨刀棒徑直朝著他的肚子捅來,尖銳的磨刀棒直接將錢旦的腹部給捅了個大洞!
劇烈的疼痛讓錢旦意識到這不是在開玩笑,康勇是真敢下死手啊!
他一腳將康勇給踹開,捂著傷口在範秀婉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往另一個樓梯道口走。
範秀婉一邊跑一邊崩潰的哭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錢旦你堅持住,我馬上打電話報警,嗚嗚嗚。”
錢旦臉上的血色越來越少,他搖了搖頭,氣息微弱地說道,“符……黃符……”
對了,餘經理給的黃符!
範秀婉從錢旦的兜裏摸出黃符折疊起來,錢旦抓住範秀婉的手腕慢慢張開嘴,示意她把黃符丟進自己的嘴裏含著。
然而就在這時,範秀婉卻猶豫了。
察覺到範秀婉不對勁的錢旦臉色變了,他焦急地搖了搖範秀婉的手腕,催促她把黃符丟進自己的嘴裏。
“符……”
“對不起錢旦,你傷這麼重應該也用不上這張符,我會幫你報警的。”
範秀婉毫不猶豫地把黃符丟進自己嘴裏,雖然她不知道這黃符到底有什麼用,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含著黃符的她剛準備繼續攙扶著錢旦往樓下走,誰知道一個掛肉用的鐵鉤突然從錢旦的身後飛出,鐵鉤直接插進了錢旦的前胸!
“啊!”錢旦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被鉤住的他被巨大的力量往後一扯,整個人仰麵摔倒在地上。“救我!範秀婉,救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是太快了,範秀婉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驚恐地躲在角落裏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左手拿著鐵鏈的康勇把錢旦拽到他的身前,右手菜刀毫不猶豫地往下砍,沒砍幾刀剛才還慘叫連連的錢旦就已經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