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長生不說話了,薛善友反而開口道,“我學這個也是沒辦法。誰不想好好地活著,尤其是我好不容易才進了大城市,見到了城裏人是怎麼生活的,我就更不想死了。”
“就算不想死,你也不能為了自己活下去,讓其他人替你去死吧?”
薛善友咧開嘴笑了起來說道,“我這是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薛善友點了點頭,“但現在為止,我一共殺了三個人。前兩個身上背有人命,是在逃通緝犯,被我給遇上的。而丁飛就更不用說了吧?他是另一個邪修,受傷人命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了。”
聽薛善友這麼說,餘長生這才明白為什麼他剛才沒有對鬆芊芊下殺手。
原來在薛善友看來,有的人是該死的,有的人是無辜的。
對於該死的人,薛善友從來就不會手軟。
但相反,對於無辜的人,薛善友並不會真的傷害她。
餘長生不能說薛善友的這種想法不對,隻能說他的這種想法很幼稚。
不管對方究竟該不該死,都應該交給法院來審判,而不是自己搞私刑。
“跟我走一趟吧。”
餘長生不想聽薛善友的詭辯,他準備直接把薛善友交給國異組處理。
然而讓餘長生沒有想到的是,薛善友從身後拿出一個鈴鐺,一邊笑一邊對餘長生說道,“我說了,我想活下去。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走的。”
一看見薛善友手裏的鈴鐺,餘長生就意識到大事不好。
這鈴鐺看起來鏽跡斑斑,好像是什麼老物件。
但從小就跟在張道子身邊研習法器的餘長生,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招魂鈴,而且是相當凶煞的那一種。
薛善友手中鈴鐺一搖,昏厥在一旁的易連英突然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易連英眼裏上蒙著一層白色的翳,看上去就和電影裏的喪屍一樣,十分恐怖。
她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血色的紋路,就像是扭曲的蛆蟲一樣,看上去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血咒!”餘長生將背上背著的滅神古劍拿在手上,快步後退。
血咒和借陽壽一樣,都是禁術。
這種血咒以活人為祭品,能夠激發活人血液中蘊藏著的力量,使得活人在短時間內擁有超乎人想象的戰鬥力。
代價就是在血咒結束的時候,中了血咒的人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餘長生沒有想到薛善友竟然這麼喪心病狂。
他本以為薛善友將易連英帶到這個山洞裏來,是為了給易連英治病。
誰知道薛善友隻是想要易連英成為他血咒的祭品而已。
“快,退出山洞!”
餘長生衝身後的兩人喊了一聲,誰知道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餘長生轉頭一看,唐樂山和鬆芊芊被兩個血屍給捂住了口鼻,眼看就要窒息了。
餘長生沒想那麼多,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去,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之勢,將兩張黃符貼在血屍的頭上。
和普通的僵屍不同,這兩張黃符一貼上去,很快就被滲透出來的鮮血給打濕了。
趁著兩名血屍暫時不能行動,餘長生一把將鬆芊芊和唐樂山拽了出來,拉著他們逃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