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喪失了人性,剩下的就隻能是獸性了。
站在這女鬼身後的小鬼們,其實全都是她生前的親人。
有的是她的老公,有的是她的孩子,有的是她的長輩。
然而此時此刻,陰鬼們之間沒有什麼親情可言,有的隻是統治與被統治的關係。
女鬼手上稍一用力,被她掐住的那個陰鬼便在頃刻之間就灰飛煙滅了。
被純陰之力掐散,那陰鬼就是真的魂飛魄散了
見女鬼下手這麼狠辣,餘長生也不準備和這女鬼客氣了。
餘長生將裝有水飯的碗端在手上,然後左手掐出一個手訣,食指和小拇指翹起,插進了水飯這中。
原本平靜無比的水飯,突然之間沸騰了起來。
女鬼臉色的一變,雙手在椅子上一拍,整個人朝著後麵倒飛而起,掛在了天花板上。
餘長生和鍾馬能夠看見女鬼,但其他人就隻能看見那件喜服飄在空中。
但就算如此,其他人還是被嚇得不輕。
這不就意味著那件喜服鬧鬼嗎?
“敬酒不吃吃罰酒,去!”
餘長生將手中的碗往前一灑,飯碗中的米粒頓時全部朝著女鬼罩了過去。
女鬼倒也有辦法,隻見她雙手往胸前一招,婚床上掛著的兩塊紅布直接飛了起來,擋在女鬼的身前,把灑向她的米粒全都給擋住了。
但就算如此,觸碰到米粒的紅布還是被灼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白色的煙霧升騰而起,看得鍾馬他們全都嘖嘖稱奇。
“敢和我鬥法,找死!”
女鬼再次開口,這一次說話的聲音更為陰冷。
臥室的房間門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間裏的紅布如同上下飛舞的靈蛇一樣,朝著鍾馬他們纏了過去。
“我去,大師救命啊!”
看見紅布纏繞過來,鍾馬他們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擋。
但這些紅布實在是太柔軟和靈活了,竟然直接繞過了鍾馬的手,將他的脖子給死死纏住。
探靈小隊的幾個人,除了餘長生以外全都給纏住了。
眼看幾人脖子上的紅布被勒得越來越緊,餘長生眼神一凜,右手伸出劍指直接朝著那女鬼指了過去。
“金光咒,疾!”
一道金光從餘長生的劍指中激射而出。
這一次擋在女鬼身前的紅布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金光咒就像是最鋒利無比的一把刀,直接將女鬼給斬成了兩半。
臥室裏回蕩著女鬼淒慘的叫聲,被一分為二的女鬼化作兩團灰色的陰影,在天花板周圍來回地碰撞回旋,像是要找機會再合二為一。
餘長生當然不會給女鬼這個機會。
他拿出一張黃符放進碗裏,然後口中誦念口訣。
隻見原本空空如也的碗,竟然會憑空出現大半碗的水。
而原本中間空空如也的黃符,此時也出現了就一個鮮血淋漓的小人圖像。
餘長生拿出牙簽,直接在黃符的中間紮了一下。
被紮中的小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流淌出許多赤紅色的液體,將整個瓷碗裏的水都給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