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生離開商場以後,金康平差不多也到了下班時間了。
因為警察局那邊已經對墜樓的地方進行了拍照取證和現場取證,所以商場的保潔用最快的速度將整個地麵打掃幹淨,從而方便迎接其他的客人。
金康平作為經理,是不用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商場的。
他拿出車鑰匙坐上自己的黑色帕薩特,就在他啟動汽車準備出庫的時候,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板,我是金康平。”
“金經理,怎麼聽說商場這邊出事了,是有人跳樓了對嗎?”
金康平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是的老板,跳樓的人身份雖然還沒有確認,但我看著像我們商場之前的一個員工,叫肖樂山。”
電話另一邊的楊合義聽到這個名字後想了一下。
“這人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金康平趕緊解釋道,“老板,這肖樂山之前是我們公司的金牌銷售員,在月度考核的大會上,他還代表他們小組進行了發言,你也做過點評。”
聽金康平這麼一說,楊合義頓時想起來了。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怎麼會是他跳樓呢?我們之前該給他的那些錢都結清了吧?不會被媒體挖出什麼黑料來吧?”
楊合義實在是太了解那些八卦媒體的手段了。
隻是一個普通人跳樓,這沒有什麼好報道的。
但如果這人跳樓是為了控訴前公司克扣工資之類的,那這個新聞可就有意思了。
金康平作為一個商場老人,楊合義能夠想到的這些事情,他當然也能想得到。
“放心吧老板,我已經專門去調查過了,肖樂山的所有款項我們都是結清了的。相反是這肖樂山多次利用職務之便給人私開後門,他在職期間至少弄走了公司兩萬多塊。”
“我們乜有走司法途徑起訴他,就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所以不管這些八卦媒體怎麼炒作,我們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金康平這一番話就像是一個定心丸,讓原本焦慮不已的楊合義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難以解決。
就在金康平掛斷電話準備開出地下停車場的時候,
突然間餘長生從旁邊的柱子後麵走出來,張開雙手攔在了車前。
金康平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先是一個急刹車將車個停下,然後把頭探出車窗,對餘長生破口大罵起來。
“你他媽找死啊?別以為你是個什麼國異組,就能在我麵前為非作歹了。如果惹毛了我王融,我一定讓你直到死字是怎麼寫的!”
金康平還以為餘長生是來故意找茬的。
像他這樣的人金康平見過太多了。
被保安控製一下,就嚷嚷著保安限製了他們的人身自由,想要精神損失費、營養費這種費,那種費。
聽了金康平的叫罵聲,餘長生倒的確站在了一旁。
隻不過等金康平再往前看時,他身上的冷汗頓時就被嚇出來了。
剛才他明明看見餘長生的背後是停車場的出口,為什麼這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停車場一處正在維修的圍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