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生的話讓唐樂山無言以對。
唐樂山和餘長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餘長生從來不得過且過，他的眼睛裏揉不得一點沙子。
周小山會使用邪術這是事實，既然是事實，那麼餘長生就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周小山這邪術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後，餘長生徑直上了樓。
他才剛一進門，立馬就有穿著黑色OL製服的銷售人員迎了上來。
“先生，請問您是來幫孩子報班的嗎？”
餘長生看了眼這銷售的胸牌，叫顏燕。
“我是來找周小山的，他現在在嗎？”
一聽是來找周小山的，顏燕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太好看。
“周小山已經不是我們教育機構的老師了，您是為什麼要找他呢？”
顏燕一臉好奇地看著餘長生，似乎想要判斷餘長生來找周小山的原因。
一聽顏燕這麼問，餘長生心裏一動，有了興趣。
“你這麼問，是因為有很多人來找過他嗎？”
顏燕咳嗽一聲說道，“不是，先生您誤會了。主要我看您好像也不是我們機構之前的客戶，所以我才想要問一下您為什麼要找他。對不起啊，您就當我多嘴了。”
顏燕說著從旁邊抽出一本宣傳冊遞給餘長生。
“先生，這是我們這裏的所有課程，您自己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再告訴我。”
顏燕說完這話後，就回到了前台，繼續等待下一個客人。
“這娘們兒什麼態度啊，就這還來當銷售？”
唐樂山覺得顏燕很不專業，哪裏有客人進來以後什麼都不介紹，直接給一本宣傳手冊讓客人自己看的道理？
餘長生盯著顏燕看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倒覺得她好像心裏有鬼。”
“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
餘長生用下巴示意唐樂山看旁邊。
唐樂山轉頭一看，發現這牆上掛著的是她們這個教育機構的銷售排名表。
顏燕就排在第一位，是上個月的金牌銷售。
這樣的金牌銷售，不說業務能力怎麼樣，最起碼不會犯這種讓客戶自己看手冊這種低級錯誤。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顏燕並不想繼續和餘長生他們接觸，所以這才慌裏慌張地隨便給餘長生他們塞了個手冊，自己就回去假裝工作了。
“那這就好辦了，我們過去問問她不就什麼都能問出來了嗎？”
餘長生搖了搖頭說道，“從她剛才對我提到周小山的反應來看，她和周小山的關係應該不錯。這個時候你去問她套不出什麼話來，而且說不定你還會被她給套進去。”
唐樂山也是有生活經驗的人，聽餘長生這麼說，他頓時就明白了餘長生的意思。
顏燕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所以她應該是很會利用自己優勢的那種女人。
要是待會兒自己的態度過於強硬，問到了她不想回答的問題。
那麼顏燕就很有可能會大叫非禮。
到時候唐樂山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幹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