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生之所以這麼激動那也是有原因的。
和大多數有宗門傳承的正派人士不同,還有一些修行者亦正亦邪,雖然有自己的傳承,但始終都是散修,也不會開宗立派。
而孤難長就是眾多散修中比較出色的一個。
一般的修行者,追求的都是生生不息的力量。
無論是打坐煉氣還是突破築基,都是為了能夠感悟天地的真炁,從天地的生機勃勃之中汲取能量,從而達到強化自身的效果。
但是孤難長走的不是這個路線。
他覺得如果想要搞清楚人怎麼長生不死,那麼就必須先搞清楚人死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的,又是什麼因素像一隻暗中存在的手,策劃了每一個人死亡的結局?
孤難長這一腦子的問號,其實就適合去當個哲學家。
誰知道孤難長的師父也不管孤難長願意不願意,直接就把孤難長收為了守幽門唯一的真傳弟子。
被逼無奈和師父在山上好好學了三年以後,孤難長的師父才覺得今後的路多就得由孤難長自己去經曆學習了,所以就放孤難長下了山。
隻不過學了一身本事的孤難長此時入了圈,想要再放下就很難了。
孤難長發現自己腦海裏的很多問題,其實可以通過研究術法解決。
而他研究的主要方向,就是死亡。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以後我的徒弟如果再被你抓住心術不正,你就直接就地正法吧,不用過問我的意見。”
“是,孤老。”
餘長生說完這話後,主動讓到了一邊,示意金雅可以離開了。
可以離開的金雅原本是很開心地,但是一看孤難長的這臉色,金雅頓時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回去肯定又要受罰了。
“等等。”
之前一直站在旁邊沒敢說話的唐樂山,突然對孤難長說道,“你的徒弟是可以走了,那我的徒弟怎麼辦?他們現在吐血吐成這樣,你難道不準備給我一個交代嗎?”
孤難長看了唐樂山一眼,一臉狐疑地說道,“就你這樣的還能收徒弟?”
唐樂山嘴角抽了抽。
嘿,這老頭不僅不講衛生,而且這嘴還臭啊。
自己這樣的怎麼就不可以收徒弟了?
“放心吧,你那兩個徒弟是體內淤血鬱結,我剛才隻不過是用特殊的草藥粉幫他們療傷而已,他們是會虛弱一段時間,但是恢複起來會更快。”
“你說是治療就是治療啊,這鮮血吐得哇哇的,你和我說是在幫他們?騙鬼呢。”
見自己和唐樂山說不明白,孤難長索性不和唐樂山說了。
他轉身就離開了義莊,唐樂山還要追出去,餘長生趕緊一把將他給拉住了。
“行了唐師兄,白山他們的確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吐兩口血而已。”
“餘師弟你到底什麼情況啊,這一點都不符合你的作風呢。金雅心術不正你把她放走也就算了,那老頭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怎麼還幫著他說話呢。”
餘長生歎了口氣和唐樂山解釋道,“唐師兄,你知道這孤老到底是什麼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