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侄,咱們好歹也算是出自同門,你這麼一次次地打擾我的計劃,這也未免有些太不給我留情麵了吧。”
妖道站在原地,手裏麵還拎著之前的那個人。
餘長生用手指著妖道手裏麵拎著的那個人,壓著怒氣說道,“如果你不再幹這種天怒人怨之事,我或許還能夠給你留點情麵!”
“但是你做的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我又何須對你留半分情麵!”
原來在妖道手裏麵的那個人剛才並不是拘謹的蹲坐在牆頭,而是因為這個人隻能用這種姿勢待在牆頭。
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妖道手裏麵拎著的這個人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被團成了一個球形,整個人渾身的關節都被反了過來。
腿是不自然地向後彎曲,膝蓋還有手肘也是不自然的向後彎曲。
剛才因為逆著月光,所以沒看清楚,現在在月光下,餘長生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這種東西本不會嚇到他,但是這個被團成球形的人還睜著眼睛,喉結上下浮動,嘴唇一開一合,很顯然還清醒的活著,還知道求救,隻是因為當前的這種狀態,發不出一句聲音。
餘長生不懂唇語,但是能清楚的看清楚這個人想說什麼。
兩個字,救命!
“你是說這個東西?”妖道用手晃了一下拎在手裏麵的這個人,笑著說道,“這可不行,這個家夥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魚餌,若是沒有這個家夥,我可就釣不出來魚了。”
在妖道晃動這個人的時候,餘長生甚至還能聽見一聲聲的金鐵碰撞的聲音!
這個妖道竟不是用繩子綁住的這個人,而是用鐵鏈穿過了琵琶骨,將這個人憑空拎了起來!
這個人到底是有多麼的痛苦!
怪不得這個人連求救的聲音都沒有,被鐵鏈穿過骨頭硬生生吊起來,這種痛苦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會因為劇痛而發不出聲音!
“我管你個屁的魚餌!”
看見這個人痛苦的模樣,餘長生不想和這個妖道說太多,直接衝了過去,想要將那個人從妖道的手裏麵解救出來。
但是下一刻,餘長生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因為妖道的拂塵尾部竟然藏了一截刀片,現在這一截刀片正抵在這個人的脖子處。
刀片已經將這個人的喉結劃出來的一道血痕,隻要是稍微一用力,這個人的脖子就會被割開一道大口子。
人的脖子下麵有一根大動脈,這根大動脈是直接給大腦供血的血管,若是被刀子隔開,動脈的壓力會讓血液噴湧而出,根本止不住!
餘長生看著臉上帶著冷笑的妖道,強行將這一口氣給壓下去,“我勸你最好不要一錯再錯!人在做天在看,你現在做的這一切都被上天看在眼裏,就算是我不懲罰你,上天也會懲罰你!”
“行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愧是張道子那個老家夥的弟子,說的話都和那個老家夥說的一模一樣。”
妖道將拎著那個人的手鬆開,那個人頓時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