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時候,付晟嶼行屍走肉一樣路過籃球場,一個籃球飛過來,他條件反射就單手接住,不用思考地躍起丟出去。
運氣不錯,直直掉入籃筐。
“付少,搞兩球?”賈照邀請他。
付晟嶼剛剛一個投籃,搞得手腳癢癢的。
但他搖頭了。
“我現在和數學難舍難分。”
賈照追上來使眼色:“呐,校花也在那看呢。”
付晟嶼遠遠瞧了一眼。
以前他特喜歡看這款綁馬尾的氧氣少女,但付晟嶼突然覺得毫無吸引力。
“欸?她是不是去整容失敗了?”
“放狗屁吧,人這顏值還需要整容?”
付晟嶼挑剔道:“皮膚又黑,眼鏡太小,睫毛不夠濃,鼻子有點塌,嘴唇還厚,整體氣質吧,也不夠成熟韻味。”
比傅老師差遠了。
“我看你不是去變形了,你是變態了。”賈照噴他,“你老實說你現在還喜歡女孩子嗎?”
“女生隻會影響我答題的速度。”
賈照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害怕地捂住了雙胸。
“我……我特麼拿你當兄弟……你……”
“滾啊,你能不能別惡心我。”
付晟嶼已經騎上了自己的自行車,揚長而去。
“付晟嶼,高考卷起來了是吧?我告訴你,你成績休想越過我這座山。”賈照啐了一聲,“媽的,我也回去背公式去,卷死你我……”
……
付晟嶼回家後,坐在書桌前,一直刷題到天黑。
他發現了一個秘密,那種數學難題隻要腦海裏想象傅老師的神態講一遍,他居然一下就能理解了。
四十八小時。
他沒看見傅謹言整整四十八小時了。
渾身刺撓,像有許多蟲子在身體裏爬。
付晟嶼覺得自己有言癮了。
他忍不住就編輯了一條微信。
傅謹言收到信息時,也坐在書桌前。
【全網唯一老實人(離生日僅剩3天):傅老師,有空嗎?】
傅謹言低了低眉毛,對他這個昵稱的後綴十分無語。
【傅謹言:什麼?】
【全網唯一老實人(離生日僅剩3天):我有一個學習上的問題想谘詢。】
【傅謹言:你自己沒老師嗎?】
傅謹言試圖拒絕他的糾纏,但微信界麵已經跳到“邀請你視頻通話”,上麵有紅色的“拒絕”和綠色的“接受”。
傅謹言手指放在紅色上麵,懸停了片刻,最終落到了綠色。
手機已經出現了對方懟在屏幕前的一張大臉。
熟悉的笑容,彎彎的濃眉,傻了吧唧的。
“哥,你看得到我嗎?我看不到你呀。”
傅謹言這邊是黑的。
傅謹言:“可能網絡不好吧。”
“你切換前置攝像頭試試?”
傅謹言點了一下,果然自己也出現在小框框裏。
付晟嶼的笑容更熱烈了。
“哥,你沒睡好嗎?”
小孩兒一下就發現了他的一丁點疲態。
“你不是說有問題嗎?”
付晟嶼真的攝像頭對著作業本,傅謹言看清了題目之後,就隔著屏幕講解。
講解完一個,付晟嶼又換一個,沒完沒了。
“還有嗎?”
傅謹言看了一下時間,他視頻通話都一個小時了。
“還有還有,等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