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與茶褐色七衣和尚戰成一團的甄太乙等人早就在宋品被擊傷後,肝膽俱裂了,此時聽魏離淵這麼說,雖然搞不懂什麼叫千相,無相,有相的,但是後麵的話他們是聽懂了。
瘋魔杖法招式鮮明獨特,利弊都極為明顯,那就是攻擊威力齊大,但是疏於防禦。
本來在他們八個人的圍攻中,即使不敵,也斷然不會如此狼狽的輕易落敗,皆是因為那茶褐色七衣和尚周身的金色經文保護,才讓他們的攻擊頻頻落空。
以他們現在的手段,顯然無法攻破這等防禦。
當即他們就分成兩批,三人與茶褐色七衣和尚纏鬥,另外四人爆發出全力,如同四團赤紅火柱撲向那講經和尚。
魏離淵看的頻頻點頭,這些大宗門的弟子,雖然沒什麼實戰經驗,但是戰鬥意識卻是不是普通江湖武夫可以比擬的。
那講經僧人看到四人向自己撲來,果然住口,直接一個旱地拔蔥,飛出三丈外,躲過了這次攻擊。
沒有了講經僧人的持續經文護持,茶褐色僧人周身的金色經文也在飛速暗淡下來。
隻是看似已經破了茶褐色和尚的護身神通,但是由於人手分散,依舊無法對茶褐色和尚造成什麼威脅。
魏離淵知道,現在正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魏離淵小聲告訴了一聲讓秀娥小心,周身真氣流轉,已經在蓄力之中。
當茶褐色七衣僧人周身金色經文消失的刹那間,魏離淵動了。
“嗖!”地一聲,魏離淵就已經化作一道紅芒,刹那間就出現在茶褐色七衣和尚周圍,斬陰刀如同自虛空乍現,一刀就劈向那和尚的腰間。
這般詭異的雷霆閃現,著實將歸元劍宗的幾人嚇了一跳。
隻有那和尚仿佛不知不覺,不懂什麼叫害怕。竟然將右手的缽盂擋在了腰間。
“噹!”一聲巨響。
茶褐色七衣和尚悶哼一聲,整個身體都仿佛一張紙一般,被折疊起來,飛向一旁。
與這和尚纏鬥的三人甚至都沒有看清發生什麼,準備刺下一劍的目標竟然就沒有了。
魏離淵都有些愣住了,他其實並沒有用出多大的力量,隻是單純地將自己力量凝集在這一刀之上。
這是他對混元境感悟之後,才能夠使出的技巧。
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刀下,爆發出的力量竟然已經不輸他朝霞境升陽法時的力量。
這個時候,魏離淵才明白,為什麼當初和木求元比武之時,不是天生神力的木求元可以和他比拚力量。
這種對力量的把握,普通的抱丹境真的不可能是混元境強者對手。
這一次的牛刀小試,竟然有如此成效,讓魏離淵更有信心與這兩個禿驢一戰。
藍色七衣的講經僧人隻是詫異地看了一眼,絲毫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而那茶褐色七衣和尚,卻詭異的開始發笑。
看著那扭曲的身體,除了魏離淵,其他人盡皆感覺全身發寒。
隻見這和尚好似沒有痛覺一般,四肢發力,借用大地的力量竟然將扭曲的腰肢再次扭轉過來,發出劈裏啪啦令人牙齒發酸的骨骼摩擦聲。
“阿彌陀佛!施主好手段!”和尚宣了聲佛號,看了一眼已經快要豁成兩半的缽盂,表情甚是心痛。
將那缽盂放在一旁,雙手緊握竹杖,濃鬱的血光再次從他的眼中綻放,笑容也愈發變得瘋狂。
一根又一根漆黑的靜脈血管凸顯而出,周身彌漫出金色的光芒,似神又似魔。
“世人愚昧,我佛慈悲,善以善相,惡得惡相,如是我聞,當頭棒喝!”魔神一般的和尚大喝一聲。
周身袈裟咧咧作響,無風自動。
一腳踏地,大地震動,狂風平地起,卷起亂草翻飛。
魏離淵鎮定自若,而其他人頓時有種天地俱滅般的大恐懼迎上心頭,連手中的長劍都無法握住。
“叮叮當當!”寶劍墜地。
藍色七衣僧人立刻暴起,手中的木魚錘好似紫金銅錘一般,將甄太乙七人一一點倒,各個倒地哀嚎。
顯然這兩個鬼和尚不願取他們的性命。
一時間,魏離淵就麵臨著兩麵夾擊的困境。
魏離淵看著衝向自己的茶褐色七衣和尚,不屑笑道:“瘋魔杖法我已經明了,你卻還想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簡直可笑。”
說著,身子一矮,躲避後方襲向後腦的一擊木魚錘,斬陰刀翻轉,一刀橫掃。
藍色七衣和尚臉色大變,身體向上飛去,卻被魏離淵一手捉住腳踝,竟將他當做人體大刀般,劈向來到身前的茶褐色七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