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日向日差是自願犧牲的,他的目的是為了終結多年的和平,最後的結果也不算很差。”

“和平不可能是祈求得來的。”富嶽輕輕搖頭,心裏帶著一絲失望,不過並不算多。

雖然此刻他們意見相左。

在其他方麵,鼬終究還是而今僅次於止水的天才,甚至看情況可能後麵能夠比肩止水。

鼬也有些不理解富嶽,疑惑道:“父親,你為什麼能夠如此肯定會是這個結果呢?明明現在事實是和平終於敲定下來了。”

富嶽沒有解釋,他隻是回想了幾年前的九尾之亂。

那時候他也嚐試著給村子遞交和平意願。

得來的卻是心寒。

既然如此,倒不如趁著村子的核心權力衰弱,先下手為強......

心中這個念頭遲遲不消。

但感受到鼬的抵觸,他終究還是歎了口氣:“這次測試就先到這裏,你離去吧!”

“是,父親。”鼬輕輕頷首,離開了這裏。

隻留下思考著如何造反的富嶽。

“友好共處?以前我選過了,是村子不給機會,既然如此,就別乖我選擇另一個解決辦法!”

聯想到而今越發空虛的核心權力層,富嶽心裏的念想無端地被放大了更多。

很快。

他著急起了家族內而今沒有出任務的其他上忍,進行旁敲側擊一般的試探,發現不少人的意見都很合自己心意,野心當即無可阻止地滋生了起來。

果然。

除了還是個孩子的鼬,都看得明白,而今的局勢,分明是天佑他宇智波!

富嶽感覺局勢越發穩定起來。

——

自然。

成人的眼裏才有那些複雜與利益。

對於小孩子來說。

生與死,有時候就是如此的殘酷與直接,殘酷到足夠輕易扭曲人的心智和三觀。

忍界內很多孩子都是自幼就麵對過這種情況的。

自幼就麵臨鮮血,死亡,殺戮,很難真正形成健全的心裏人格。

現在寧次也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在見到自己父親的屍體後,他感覺整個人的腦子都空了起來,仿佛被重錘砸過一般,一整日都渾渾噩噩的。

接著是家族內各種人的言語。

整個過程之中,他慢慢地傾聽著,以極慢的速度去梳理過程的真相,才終於漸漸明白了前些日子父親同自己說話的意思。

這就是分家嗎?

一生都隻不過是工具。

然後在宗家要出事的時候,作為一個工具人,去赴死背鍋而已!

嗬!

籠中鳥啊!

兩天兩夜後。

日向一族的祠堂內。

寧次維持著相對應的姿勢,一雙白眼茫然而無神,回憶著父親說過的隻言片語,感覺正片天空都灰暗了起來。

還記得前些日子他心裏還想著頂撞父親。

現在卻隻能把這一切都當成一場噩夢。

祠堂外。

日足看著那道幼小的身影,輕聲詢問道:“他真的兩天兩夜沒有進食了嗎?”

“是的。”

“提醒一下他吧!至於籠中鳥的事情,另外安排一個人。”

日足沉聲安排著。

聯想到日差的亡魂,他終究沒能夠親自下手,所以打算過些日子,讓別人給寧次種下籠中鳥咒印。

這樣心裏就舒坦了!

他不敢承認的一件事是,看著那個逐漸瘦弱的孩子,他心裏竟然產生了一絲畏懼的情緒!

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