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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路好走了,之後的陸明庚沒再摔倒,兩人很快到了山頂。那三位猴急的少年們還挺地道,沒先進去參觀,而是集體坐在寺廟門口不遠處野餐,等著姍姍來遲的兩人。

還帶了野餐墊??

謝滿星走過去看著攤在墊子上的外賣盒,想說點什麼,張張嘴又沒說出來。

就一整個無語住。

“趕緊吃,佛門淨地不能吃豬頭肉。”塗樂丟給他倆兩雙一次性筷子,“你倆的是提前撥出來的,可不是剩的。”

謝滿星後退了半步,撞到了陸明庚的下巴,“你還想許願成功嗎?”

“規矩是束己的不是束人的,神仙不會怪我。”塗樂看著他倆肯定是不肯同流合汙了,於是麻利地從書包裏掏出一袋奧利奧,“我還有餅幹,吃這個吧,麻煩。”

“不餓,謝謝。”陸明庚說。

“那你吃,”塗樂把餅幹丟向謝滿星,“吃!不然我還得背下山,沉死了。”

古樸而厚重的鍾聲忽而作響,三聲即止,餘音卻繞梁。

幾人抬頭,煙香氣從寺廟的煙爐裏嫋嫋而起,清香籠鼻,十分好聞。

來來往往的人流漸起,但是依然很安靜,林旭嘉盤腿坐在野餐墊上,手向後撐,仰著頭深吸了一口山間混合著煙香氣的空氣,“真舒服啊。”

“是,安安靜靜的。”裴一舟抬手遮住緩緩爬上的日頭,“在這坐一會什麼紅塵魍魎我都不想了,我就想出家。”

“今天晚上遊戲抽獎,可以一折買皮膚。”謝滿星麵無表情地蹲下來把空餅幹袋子扔進了垃圾袋裏。

“……”裴一舟站起身,向寺廟伸出手,“同誌們,走你。”

少年人總是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空白畫布下的未來總是能讓人輕易相信自己可以塗上不凡的顏色,所以沒人會太指望依靠拜佛求個結果。因此,這寺廟除了塗樂之外都沒人來過。

塗樂駕輕就熟地在佛像前拜了三拜,口裏振振有詞,“保佑我家生意興隆,我學習不好也能吃喝不愁,謝謝各位神仙。”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林旭嘉在旁邊靠著柱子看著他,“我還想勸你不要在神仙麵前對你的狗屎成績執迷不悟呢。”

“條條大路通羅馬,學習成績又不能保證一輩子吃喝不愁,一技之長才是保證。”塗樂又拜了一圈才站起來,“而且我現在打算和謝滿星一起藝考,她要考什麼音樂係,我考導演係,聽說藝術生成績能低一點,我努把力總能考個墊底大學吧,到時候我爸投資我拍個電影,我說不定就火了。”

“她是要考音樂劇。”林旭嘉笑道,“追夢演藝圈成本還要幾千萬呢,你家那個飯店能賺這麼多錢嗎?”

“所以這不是來求呢嘛!”塗樂雙手合十,險些又要拜下去,被謝滿星一腳踹開了,“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裴一舟和塗樂讓了位置,謝滿星就拉著陸明庚一股腦衝了過去,還強行扯著陸明庚跪在了蒲團上。

她倒是很誠懇,問老和尚用不用把頭磕得叭叭響。

“心誠則靈。”和尚笑眯眯地說。

“我心很誠!”謝滿星閉上眼睛,準備在心裏默念自己的願望。

她平時作惡多端,這會倒是禁忌頗多了。

願望很多,都不知道該把哪個排在前麵。

她想著想著,有些迷茫。

藝考這條路是對的嗎?

她會考上大學嗎?

她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呢?她會成為很厲害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