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已經想開了,其他人放假是休息,而每次放假她和舍友們出去玩那不叫做“放假”,那叫做製造新聞。
沙灘邊記者的采訪車都來了十幾輛了。
白一穿著裙子拽著墨文跑,跑到赫連音的車上,赫連音拎著保險箱後麵跟著,蕭七單手插著口袋慢悠悠地走,順便瞥一眼秦野。
封泉走在最後麵,將他媽媽留給他的盒子又放回了口袋裏。
上車後,赫連音保姆車的司機也習慣了,車門一關司機立刻踩著油門竄出去,看來連離開沙灘繞開記者和擁堵的路線都早就計劃好了。
墨文坐在車座位上,看著穿著公主裙、假發前後都戴反了頭發糊一臉的白一,哭笑不得地將白一臉前的頭發扒拉開。
“老實交代,你們幾個幹嘛突然演戲?想今年捧影帝小金人回家是不是?”
金色的假發後,白一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推卸責任。
“這個……是赫連音交代我的!他說寫個劇本,想演戲!所以我才……赫連音的車上竟然有現成的女裝,這件事摯友你得問赫連音!”
白一踢的一腳“好球”,把問題甩給赫連音。
墨文揚起眉梢,把白一的假發摘了,她指尖戳了戳白一的眉心,“都怪赫連音啊,當我傻啊?”
赫連音扭過頭來很認真地看著墨文,大聲說,“怪我,確實怪我!墨文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這件事你不怪我就不對了啊!”
墨文還沒見過搶著讓人怪的。
墨文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她揚起眉梢看赫連音,“哦?那怎麼回事,你解釋一下?”
赫連音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件事,要怪封泉。是封泉給我的靈感——他海邊彈鋼琴,我海邊告白,多唯美~太配了。”
白一抓著墨文的手,不讓墨文戳自己眉心的手離開,同時陰陽怪氣道。
“是啊,你們太配了~我就說黃泉cp很好嘛,你們兩個一對少禍害我摯友行不行?”
赫連音瞅了白一一眼,他眨了眨桃花眸,意味深長地說。
“一對怎麼行?按照我的能力,起碼得是個晶,或者嬲。”
赫連音說的那兩個字,白一聽不懂,“精?鳥??什麼鬼東西。”
墨文好像明白了什麼,可是她寧願不明白。
三個日?男女男?不應該這麼那個什麼吧……
算了,赫連音的想法豈是不黃的人可以思考的。
墨文放棄了這兩個不太靠譜的家夥,去問很靠譜的秦野。
“秦野,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怎麼突然……穿裙子……?”
秦野穿裙子已經和秦野想象的猛男啦啦操一樣經典了,墨文想到秦野穿著短袖長褲馬丁靴又在外麵套個公主裙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有人拍照了吧,她回去也要多看一看,真的提神醒腦啊!
秦野坐著都比其它人要高一截。
秦野坐在墨文的背後,墨文扭過頭來看他,看著看著就笑了,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在秦野眼裏墨文像隻吃飽的小貓。
秦野剛才經曆了非常恐怖的社死,他小弟們給他發了不知道多少條消息,秦野也是第一次這樣像是出醜一樣的玩鬧,不過……
“我穿什麼都可以,就是想讓你笑一笑。”
秦野抬起手揉了揉墨文的小腦袋,他思索了一下,繼續說,“你開心就好。”
墨文覺得自己不是開心,她是忍不住想偷著樂,隻是秦野說了也和沒說一樣……
墨文又問蕭七,“蕭七為什麼……”
蕭七雙手抱臂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老子宣你,不行?”
墨文將頭縮了回去,“當我沒問。”
封泉將首飾盒放在膝蓋上,等著墨文問他,可是墨文沒問封泉,她覺得封泉和她一樣都是受害者。
封泉很是落寞,他抿了抿唇,看向墨文,發現墨文又去和白一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他眼中落寞一閃而過,接著他一反常態主動開口。
“墨文,剛才有些人非常‘不小心’地打斷我送你吊墜的過程。現在,我再送你一次,可以麼?”
墨文還沒說完,車內響起了四道異口同聲的聲音。
“不可以!”
墨文覺得封泉好像意有所指,難道赫連音他們這麼鬧,是為了不讓封泉把他媽媽的遺物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