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專家說出來的話,讓墨文、赫連音,還有跟著墨文過來的秦野、蕭七、封泉和白一都沉默了。
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年輕人”的沉默讓老專家以為自己問到了什麼“不可以問”的方麵,他露出理解的笑容,眼睛邊的褶子都透露出慈祥的意味。
“其實我理解,你們這種有想法有念頭而且會實踐的學者肯定有自己的方法,也許,還有自己的研發團隊。”
另一個老專家貌似是發現了什麼,他沒吭聲,用寵溺又帶著點看笑話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老搭檔在這裏越說越激動。
“你們一個個都很帥氣,年輕,可是這位墨文同誌啊,人還是要遵循自然規律的,太年輕了,會被當場妖怪的,人身上還是得體現一點年齡的痕跡的。”
墨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她抬起手捂住額頭,唇角的笑容完全都是無奈。
“你們好像誤會什麼了,我今年……”
專家笑了笑,禮貌地打斷了墨文,“年齡是秘密,我懂。其實我也比看著的年齡大很多,我最近啊,正好在研究抗衰老的問題。”
赫連音身邊的女護士瞪大眼睛,她認識這個專家,這可是他們醫院專門聘請過來的醫學專家啊,著作等身那種。
對方雖然年齡大,但是也沒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吧。
這……
赫連音的小孩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幼小,可也沒有專家說的那麼……大吧?
赫連音的主治醫生也沒想到,關於赫連音的孩子,竟然能夠被誤解兩次,而且這次更離譜。
主治醫生輕輕咳嗽了一聲,對專家說,“他是我患者的朋友,舍友。”
老專家肅然起敬,“是墨文同誌的舍友啊!是哪裏的舍友?中科院的?清北的?還是哪個研究院的?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
老專家這一番話,把赫連音說的有點臉紅。
他還沒有考上這麼好的大學呢……說這個,有點早。
都說有些人交有錢的朋友能夠提升身價,而做墨文的朋友,貌似總是能夠在無形之中提升“學曆”。
赫連音老臉泛紅,他現在覺得,這倆老東西應該是好人。
老專家說到墨文來啊,話題就停不下來,他對赫連音的主治醫生說,“小明啊,你要多向其他人學一學,這個墨文同誌很了不得啊。”
“她對於基因序列追逐、計算機追溯病毒變異、還有……算了不說那麼多了,說了你也不一定懂。反正就是很多方麵都有研究。”
“如果不是你做完手術出來,我們還在交流很深奧的問題呢。”
老專家說著,他旁邊另一位老專家輕輕咳嗽一聲,解釋了一下。
“他最近人老了,迷上了抗老,所以對於年齡和容貌差異的問題比較敏感。小明啊,他沒有說你做手術出來的太早了啊,你不要誤會。”
墨文看著這兩個老專家,不知道是不是在學校裏呆久了,總覺得自己有點腐眼看人基。
明明人到四十歲看起來德高望重成熟穩重的赫連音主治醫生在一群老家夥的一句句“小明”之中麻木了,他麻木著一張臉說。
“嗯……我知道。兩位現在還要在這裏站著麼?我們要送病人回病房了。”
老專家眼睛一亮,站在了墨文身邊。
“好好好,你們快走。墨文同誌啊,我們剛才聊到哪裏了?對了,從基因不小心聊到了基因老化的問題,你覺得通過基因改善人類年齡能夠……”
主治醫生小明非常無語地叫護士趕快把赫連音推走,他怕再不走自己在其他醫護人員眼裏高大的地位都沒了。
推著赫連音的女護士苦著一張臉,“推不動啊……手牽著呢。”
赫連音的手緊緊地抓著墨文的手,擔架一動,兩個人牽著的手緊的有一種“難舍難分”“生死相依”的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隻在墨文的其他舍友眼睛裏有。
白一的手摸向自己的口袋,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語,“我怎麼覺得,這隻牽著的手,有點礙事呢?”
蕭七沒說話,直接走上去掰赫連音的手。
墨文正和專家說話呢,就發現自己的手上又蓋了一隻手,她扭過頭,就看到蕭七和赫連音對視,蕭七的手抓著她和赫連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