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很認真,班裏的人看著她的表情卻一個個更加悲痛欲絕了。
“完了!文爹越笑越生氣,絕對氣壞了!”
“***的!那些家夥我們也不原諒他們,一點也不體恤我們帶病上課表現出的對我們的愛。”
“文爹你別氣!我們……”
墨文準備抓頭發了,她手伸到自己頭發上想到了黃毛的悲慘遭遇,手硬生生停了下來,手半路改道去摸了摸鼻尖。
墨文好認真地說。
“我真的不氣。我一點都不氣,我要怎麼說你們才信?”
班裏人齊齊點頭。
“我們信!”
說完,他們很整齊地往教室外走,墨文問道。
“你們幹嘛去?”
幾個學生滿臉悲憤地扭過頭,“我們為文爹出氣!”
墨文:……!!
啊——
這叫“我們信”?!
墨文被整的人麻了,她一扭頭,發現幾個舍友一個比一個會忍笑,幾個家夥就站在這裏看她熱鬧是吧?
白一見墨文回頭,趕忙湊過去小聲對墨文說。
“摯友我們真的不是覺得你可愛才看熱鬧的!絕對不是!隻是他們說得對啊!”
“我要不要跟去看看?”
墨文抓抓白一的頭發,“你跟著去幹啥?慫恿他們打起來打起來?”
白一悄咪咪地說,“對啊,打起來,我要看血流成河——”
墨文彈了一下白一的額頭,“打就算了,還要血流成河?!”
黃毛一臉難過的從廁所走出來,手裏拿著衛生紙包著他頭發的屍體,決定回家找個土把頭發埋了再拿雪糕棍立個墓碑。
他剛走出廁所,就看到剛才站在他身後的同學們都一臉“戰神歸來,發現自己爹竟住狗窩,一聲令下,十萬將士歸來”的架勢。
他愣了一下,隨手攔住一個人問道。
“咋了?發生啥了?你們也禿了?”
被攔住的女生雙眼通紅地對黃毛說,“你這都不知道?隔壁班的人把我們文哥氣壞了,氣的都假笑了!”
黃毛瞪大眼睛,“啥?!還有這種事?!艸!幹他丫的!”
一中午時間,墨文吃完飯,和舍友們去買慰問品看望同校的女生。
這件事老校長又在電話裏和她訴苦訴了半天,吃飯的時候怕影響墨文吃好,秦野單手給墨文舉了一頓飯時間的手機。
也就是這一個中午,學校裏越穿越離譜。
到了老校長耳朵裏,已經成了“墨文被找茬的學生氣哭了”。
能把墨文氣哭,這事兒得多大啊!
校長中午也吃不下飯,大中午跑去給教導主任又打電話,要教導主任聯係各班老師好好教育學生,他也想挨個教室去,但是時間不夠啊,事兒還多。
這事墨文還不知道。
等到吃飯完,墨文舍友們各拎著一大箱子不動聲色地到了住院病房,去看隔壁隔壁班的女同學徐嫣。
剛打開病房門,裏麵徐嫣的媽媽正在給徐嫣削蘋果,徐嫣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唇色發白,臉蒼白的和床單顏色差不多。
她穿著白色的病號服,身材嬌小,下巴都瘦的尖尖的,長長的頭發散在身後,雙眸無神嘴唇幹裂,仿佛對這個世界的一起都失去了興趣。
墨文看到這裏,不由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