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點著鼠標，基本不是麵無表情就是眉頭緊皺。
當然也有個別賊眉鼠眼左看右看，也有放棄掙紮趴在桌子上擺爛的。
考場沒有準備筆和紙，掰手指頭數數的人不少，還有一些沾著口水在桌子上寫，在屏幕上戳，恨不得把顯示屏戳爛。
很多人抬起頭看著教室上掛著的表，看一眼低頭看一眼題，過了一會再煩躁地起來看題。
直播間彈幕刷個不停——
“我去我不看了！我上課開小差讓我放鬆一下好不好！”
“沒想到有一天，會有帥哥帶我看考場。”
“我考試時也是這樣？我沒看過自己考試的樣子。”
“是不是在我們教室裝了監控？”
“這裏機考，學生考試都不是這樣。”
監控的畫麵慢慢落在墨文身上。
在一眾明顯被題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學生中間，墨文的脊背挺直，目光直視著顯示屏，她左手放在鍵盤上，左手放在鼠標上。
她鼠標點擊的動作很有節奏。
基本是右手點一下鼠標，沒過一會，左手啪啪敲鍵盤。
然後右手再次點一下鼠標，左手繼續啪啪打鍵盤。
教室內的表指針每動一下都會有輕微的響聲，墨文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全部都放在麵前的題目上。
鬱卿堂盯著墨文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異常。
嚴格說來，墨文的表現還算普通，嚴肅認真態度端正，就是個乖巧的好學生。
看直播的很多人都認識墨文，此時的彈幕也多了起來。
“這就是墨文吧？最近很火的那個。”
“我剛才還刷到墨文懟記者。”
“看起來很普通嘛，就這我也行啊！”
“哪裏普通了，長得很帥好吧？”
“就這？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
直播間的陰陽怪氣墨文的彈幕在畫麵放大，看到題目之後，消失了。
墨文右鍵點擊鼠標，題目刷新——
“751331x895422=_____”
看到題目的同時，墨文左手敲著鍵盤，打出672758306682。
右鍵點擊，題目再次刷新——
“已知t^2=22224444-6666，t=_____”
墨文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過程，她看到題的瞬間同時寫下答案。
“±3333√2”。
接下來，墨文繼續刷新，繼續做題，她的速度好像遵守著某種節奏，看著讓人覺得很賞心悅目，看簡單的好像——
“看著總覺得我也行。”
“腦子告訴我，我不行。”
“我也能算啊。其實也不難。”
“你拿手算，人家拿腦算，你一分鍾，人家計算不用一秒鍾……”
“墨文是不是不太愛玩遊戲，敲鍵盤再快點時間還能縮短。”
“這……是真的不是演戲吧？這是人？”
“666！不服不行啊！”
“人形計算器？！”
“計算機還有個要輸入信息的過程吧？她這掃描儀加計算器啊！看到數據就算出來了！”
隨著墨文的題越做越多，難度越來越大，而題目也從數字做到了立體幾何計算。
墨文看到題，速度緩了一些，但也隻是緩慢了一點，接著繼續寫。
鬱卿堂眯起眼睛看著那個題目，看著頭都疼。
而過了大概十分鍾後，屏幕上的顯現出了一個有規則集合體組合成的像是高達一樣的集合體，然後要算十幾個角度。
墨文終於停下了敲鍵盤和點鼠標的動作。
直播間內的人都鬆了口氣。
“墨文終於不會了吧？”
“這道題tm就不是人做的！”
“按照主播的說法，這個題庫是根據算法推薦的。現在做到幾何體，是不是說明墨文把題庫裏純數字計算的做完了？”
“現在才開始有真的難度！”
“他終於停了，他不停我心髒都要停了。”
在直播間所有人的注目下，墨文停下做題的動作，活動了手腕，掰了掰手指。
她不是不做了。
是手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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