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汀峰,弟子將他們帶到一座竹屋前,又單獨交代了楚潤幾句話就走了。
再次剩下兩個人。
喬柔看了看,這裏雖然外表簡陋,但是裏麵設施就高級了,兩間主臥,每間都自帶一個洗手間,有一根金銅樣的鐵管子,與牆的結點有個方塊空格,她想了想,這應該是放靈石的。
就好比如前世的開關,將靈石放進那個空格裏,就會有熱水從管子裏流下來,個人洗漱方麵也方便很多。
除了兩個臥室外,靠山處的還有間廚房,每次燒火不需放柴火,隻需要將靈石放進牆裏的灶台上的暗格,自有高溫將鐵鍋加熱,頗有點類似前世的電磁爐。
這裏的所有裝置都十分先進,就是幹啥都需要靈石,比凡塵通用貨幣錢銀還要重要。
喬柔走出屋子,楚潤正皺眉看著院子裏的一塊不起眼的大石頭,他總覺得這個東西不對勁,卻又看不出來這普通的石頭有什麼奇特點。
對這個喬柔是知道的,書裏曾說過這根本不是什麼石頭,而是一塊至精至純的靈石,經過了上萬年的風沙侵蝕,外表包裹了層層厚厚的灰土,胡亂丟在天汀峰的偏僻小院,至今都未被人注意。
楚潤身為宗門弟子,不算每月可以領宗門的三塊下品靈石,光是接任務便可得到不少的靈石,能在這宗門內過的遊刃有餘。
她就不行了,這塊石頭的出現正好可以解她的燃眉之急。
她拉住楚潤的袖子,少年轉過身,亮晶晶的黑眸看著她。
喬柔先是指了指這塊石頭,然後又指著剛才看好的房間。
幫我把石頭搬到我房間。
楚潤皺了眉,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隻猶豫了片刻便依著她照做,將那塊不算小的石頭放到了臥室裏,累的喘了好幾口氣。
喬柔直接伸手取了他腰間的君合,手指擦過少年精致的腰間,很真實的觸感。楚潤身體頓時一愣,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在破廟那一晚……
一時耳尖泛紅,心跳加快,少年的心動來的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喬柔可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竟引來對方這樣的遐想,她揮了揮手示意楚潤離遠點,對方卻似怔住了一般毫無反應。
她眸中疑問,蹙起好看的細眉。
楚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頓覺狼狽,走到了牆角,離的喬柔遠遠的,仿佛那樣心裏那抹慌亂的悸動就會消散。
喬柔關好門窗,才舉起手中的君合,然後大力劈下去,隻見原本堅硬如磐的石頭瞬間被切割成兩塊,露出內裏的盈綠剔透。
便是楚潤站的遠了些,也能感覺到空氣中那抹精致純粹的靈氣。喬柔一直處在興奮當中,忽視了那束一直注視她幽深仿佛要探到底的眼神。
她、到底是誰?
晚飯時,楚潤去了練陽峰,隻剩喬柔一個人。她就去後山轉了轉,采摘了好多野菜,還打了一隻野兔,正好做點晚飯,安慰安慰一整天沒有吃飯的胃。
這時,竹院外傳來聲響,她放下手裏的勺子,走出去一看,是個清秀美貌的女子,一身紫衣紗裙襯的她更美好寧靜。
“我是隔壁竹屋王師兄的爐鼎——筱筱,聽聞今日搬來個新弟子,還帶了爐鼎,就想來看看,沒有打擾你吧。”她似是悶了很久,好不容易見到個人,拉著喬柔不停的說了半天。
見說了許久,麵前的姑娘卻仍不發一言,不由問道:“我許久不見人,今日見到妹妹興奮了些,可是我太吵了?”語氣有著歉意。
喬柔連忙搖頭,指了指嘴巴,然後擺了擺手。
我不能說話。
如此年輕的姑娘,也不知在外遇到什麼糟心事,不會說話年紀輕輕又成了別人的爐鼎,又想到自己的經曆。不由伸手拉住喬柔的手,同情道:“你也別太傷心了,不過既來到了這長清宗總會有辦法治好的。”
聞言,喬柔眼裏閃過一抹亮光。
姐姐,可知治好啞疾的辦法?
筱筱從她嘴型看出意思,笑了一下安慰:“我雖不了解妹妹的病情,但隻要在長清宗這靈氣蘊意之地,引靈入體多加修煉,啞疾早晚不治而愈。”
說白了就好比一條溪流,原本水草茂盛,後來溪流被汙染的很嚴重,連帶著水草也萎靡枯萎。若要拯救這水草,光靠那點雨水是不夠的,除非一條更大、更純淨的河水融入它、稀釋它,水草才有可能活下去,甚至在更廣闊的天地裏,生長的越加茂盛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