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怎麼打起來的呢?
哦,是狄曉叫人拿了瓶桃花酒,親自倒了兩杯:“上次之舉實乃我冒犯,將喬姑娘錯認我心愛之人,今日飲了這杯酒,特向你請罪。”
說完,一飲而下,將另外一杯酒遞給了喬柔。她還未接過,楚潤就伸手奪過那酒杯扔在了地上,酒液也被潑到地上。
狄曉立馬狠狠地看著他,楚潤也不甘示弱,屋子裏霎時寂靜無聲,隻感覺兩道超強的氣勢
殺意漸濃。
弱小的喬柔站在兩人中間,隻覺得內心忐忑,手腳無措。
天……你們可別打起來啊!
兩人冷目刀子不知打了幾個來回,狄曉先開口:“就不該讓你活下來。”
楚潤皺眉,果然如他心中所想,狄家早對楚家心生殺意。
“是為了楚家傳家之寶?”君合劍在手中緊握,楚潤恨不能食其肉。
“那種東西,也就那些無知世人信以為真。”狄曉聞言不屑恥笑。
“究竟……,是為何?!”
究竟是何借口,要將楚家上下一百人口盡殺殆盡,連嬰孩都不放過!
“要怪就怪,你出生在了楚家,是你害死了他們!”狄曉眼中的恨意不比楚潤少,甚至帶著一種從靈魂裏、持續了萬年的恨意。
狄曉說的太過模糊,楚潤不禁皺緊了眉頭。
“來吧,你不是想找我報仇嗎?就讓我看看躲在長清宗的這段時間,你的修為進步的如何了?”狄曉抽出手中的利劍,竟與君合相差無二,皮笑肉不笑,“還是去外麵院子的好,這可是我為她親手打造的,她很是珍愛呢。”
後麵那句話是對著喬柔說的,喬柔皺眉,覺得他像在透過自己對著其他人。
楚潤早已對他的冒犯忍無可忍,握緊君合,額上青筋暴突:“好!”
這場打鬥可謂昏天暗地,日月無光,與清冷峰上的那次不同,這次兩人都拿出了十足的修為劍道。
最後,卻是楚潤先從空中掉下來的,吐出來一口鮮血,雪白的衣衫沾滿了血色,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清逸飄遠。
“咳、咳,你的修為竟已至大乘。”楚潤喘著粗氣道。
狄曉聞言冷哼:“我同你一日修煉,你尚在合體,我卻已至大乘,我要向世人證明,我才是真正的淩淵,而你,不過一個影子,去死吧!”
他手舉利劍高至頭頂,從空中飛躍而下。
喬柔瞳孔倏然一緊,在他還未抵達之前先一步跑到楚潤身邊,下一秒,兩人帶劍消失在了原地。
狄曉眸子深邃怨恨,“靈瓔,你到底還是選擇了幫他……”聲音仿似曆經了萬年,滄桑苦澀。
空間,喬柔抱著楚潤坐在草坪上。
“楚潤、楚潤,”她輕聲喚著眼神失散、臉色蒼白的男人,語氣焦急,“你可千萬別死啊。”楚潤的腹中被捅了一劍,鮮血源源不斷的從裏麵流出來。
若是不幹淨止住,恐怕會血流而盡死亡。
她想也不想的撕了自己衣袍一角,纏繞幾圈綁在他的腹中止血。
兩人就好像回到了初次見麵時的樣子,彼時他正在被人追殺,她也是這樣想盡辦法給他止血救他。世間之事冥冥中又回到了原點。
那衣布很快就被浸染濕了,血液沒有被止住,彼時楚潤已經徹底昏過去。
空間裏的水和果實有促人年輕、健體的作用,也不知對楚潤這種異世之人有沒有止血的作用。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在赤陽峰主到來之前,他們恐怕都得躲在這了,否則一出去就是狄家深院。
她摘了幾片綠色大葉,盛了水慢慢倒進他嘴裏,來回幾次下來,他的傷口倒也真的沒在往外流,血已經止住了。
摘了青果,她先咬一口嚼碎了,然後再渡到他口中,像老鷹喂食一樣。楚潤雖然昏迷了,但也還有吞咽的功能,一送入他的口中,他就自己咽下去了。
空間還未完全開辟出來,除了幾顆繁盛的果樹和一條長長的溪流外,就再沒有別的好玩的東西了。不知過了多久,楚潤腹中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但人還是沒有醒來的預兆。
這天,喬柔跟楚潤躺在果樹下,看著頭頂那片虛無的白霧。她的心裏莫名起了一抹疲倦。
“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段時間長的小一直被人欺負,也不敢告訴別人。大概在我十歲的時候,有個男人找到了我,說,他是我爸爸。”喬柔苦笑。
“你能相信嗎,那個男人怕我不相信,還帶來了親子鑒定書。我有了爸爸,但是還是得在孤兒院待著,因為他有老婆、還有三個孩子,我是他初戀生下來的。”
“後來,他老婆和孩子沒熬過末世第一天,死了,我才被接回去。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別人說”這是我爸爸”了,但,沒有想象中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