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五彩的微紅染了半邊紅霞,映襯著一片綠山也成了紅色,直到太陽落下山,天空映成一片黑色。
她的手被夏子澈緊緊握住,夏子澈不開口說話,喬柔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就這樣坐到晚上八點月明星稀,一道道煙花在暗黑無際的天空綻放五光十色的花火。
漸漸的,煙花連城了一排字,“嫁給我,柔”。
喬柔睜大了眼睛,嘴角不可遏地開始上揚,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這就是你必須讓我來的理由嗎?”
夏子澈湛藍的眼眸塗抹了平日的冷漠,沾染上難得溫柔,就連聲音也帶著魅惑,雙手撫著她的臉頰,深情道:“我怕再等下去你就跑了,我,等不及了。”
“你,願意嗎?”夏子澈認真地看著她,眼裏帶著希翼。
喬柔知道就算她說不願意,以夏子澈的性子,他絕不會罷休。況且……這種表白方式,她確實很喜歡。
喬柔羞澀,淡淡點了頭。
上大學前一個月,因為還未到法定年齡,兩人先舉辦了婚禮。
婚禮很是盛大,來的客人五湖四海,他們的高中同學鄭曉曉,吳昊澤和陳芳……她後來懷了吳昊澤的孩子,隻是吳家門檻高,她一直進不得門,而吳昊澤剛開始還顧著她,後來索性恢複了浪蕩子的天性。
還有不少媒體拿她跟藍淮的訂婚做話題,第二天那個報社就消失不見了,說是注銷了地址。
婚後五年,喬柔生了龍鳳胎,夏子澈成了一個商業大佬,帝國版圖橫跨整個世界。
這天,一個電話打到了她的手機上,說是夏子澈的養父母在牢裏因為表現良好,死刑改成了死緩,後來又成了有期徒刑。原本這天他們要去上工,獄警發現兩人都死了,法醫鑒定是心髒病突發。
喬柔神色幽幽,放下手裏的手機,看著不遠方跟兩個孩子嬉笑玩鬧的男人,五六年過去,這個人越來越成熟了,同時也心思也越來越深沉,以喬柔的道行根本看不懂他了。
夏子澈注意到視線,抬頭看去,便是喬柔坐在陽光裏的樣子,他菀唇輕笑,走過去雙手攬住她:“是不是老三又在踢你了?”話語裏滿是關心和寵溺,還有幸福的味道……
喬柔回過神,也回了個笑容,嬌俏皺眉道:“可不是,還沒出生就敢踢我,看來我以後得好好教訓他。”
夏子澈輕笑……
就這樣吧,隻要世界還好好的,沒有被毀滅,主體任務還在就行了,多餘的何必再管呢。
一天晚上,兩人完成睡前日常行為,她氣喘籲籲地躺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睡去,醒來睜開眼睛卻是那個熟悉卻遺忘很久的世界。
末世。
恭喜您,又收得了一縷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