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看著眼前誌得意滿的公孫元菱,腦子裏卻滿是幻像中見到的攬月,心裏不由湧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方才,攬月眼裏的愛意明明那樣清晰,滿心滿眼都是他……

感覺受到欺騙的蕭景曜心中怒氣滔天,體內鬼氣壓抑不住地上湧,伸手一把抓住了傘身。

公孫元菱微微一震,再去看蕭景曜,隻見他陰沉著一張臉,身上散發出一股至寒的氣息。

她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滯,變成了驚嚇。

不可能的,尋常人受了這樣的重傷,根本動彈不得。

而且她的攻擊裏是含了神識攻擊的,這時候的蕭景曜應該已經神識受損,無法使用靈氣了才對!

蕭景曜抓著傘身緩緩向外挪動,鮮血自胸口的貫傷處汩汩流出,轉眼間就染紅了他的白衣。

公孫元菱見狀瞳孔猛地一震,她反應也極快,渾身一緊,靈氣湧動,瞬間再次刺向蕭景曜。

“你不該……讓她那樣……出現在我麵前……”

蕭景曜低沉著聲音,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氣。

他右手七星鎏虹劍猛地一揮,炙熱的火光湧動,瞬間變成一條駭人的火龍,衝向公孫元菱。

公孫元菱被蕭景曜這一句話說得摸不著頭腦,但是眼見攻擊襲來,她右腳猛地點地,紅梅踏雪傘抽飛而出,傘麵張開,抵擋住了火龍的攻擊。

蕭景曜冷笑一聲,手腕微微一翻,小鎏立即明了了他的心意,火之本源釋放而出。

這一刻,一股驚人的威壓震蕩開來,全場火修紛紛渾身一顫。

“好精純的火焰!”

高台上赤炎眼睛猛地一亮,下意識地拍了一把身旁的申屠。

申屠眉頭微微一挑,隻見赤炎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眼裏滿是熱切。

“申屠!我就說那小子肯定藏私了!這火焰的氣息和那梧桐枝上的一模一樣!”

赤炎望向蕭景曜時,眼睛裏滿是渴望,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怎麼從蕭景曜手裏騙點過來。

申屠不動聲色地偏過身去,阻擋住了赤炎的視線,低沉著聲音問道:“你又打什麼主意?”

赤炎眉眼一揚,不滿地說道:“這我就沒必要和你講了吧。”

申屠聞言眉毛一擰,周身氣息瞬間冷了幾分,“你說什麼?”

赤炎聞言渾身一顫,又來了!每次這樣冷著臉說話的時候就怪瘮人的。

“我……我能說什麼……”赤炎低低地頂了一句嘴。

申屠見狀眉頭忽然一鬆,緩緩收起了那張冷臉,對赤炎傳音道:“老祖有令,命我同攬月談一談,如果你想要那梧桐枝,我替你要。”

赤炎聞言猛地抬頭去看申屠,眼裏滿是震驚。

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好,吃錯藥了?

另一邊,公孫元菱撐著紅梅踏雪傘,抵擋著七星鎏虹劍變幻出的火龍。

隻是她沒想到,蕭景曜的火焰如此厲害,她能感覺到,傘麵快要堅持不住了。

想到這裏,公孫元菱猛地一個旋身,傘麵上的第二瓣紅梅飄飛而出。

突然,擂台上空飄起了鵝毛大雪,緊接著,雪絮慢慢變紅、變長,轉眼間就變成了血紅色的刀雨。

蕭景曜麵色不改,七星鎏虹劍舞得密不透風,刀劍鏗鏘,令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