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杜星河就住在了雲世界,來創作《新鴛鴦蝴蝶夢》。寫這首歌的詞和曲,包括編曲,對杜星河來說都太容易了。
在曾經的世界,他被承天雪藏十年,幾乎沒幹別的,每天都在研究流行音樂和樂史,把過去幾十年的流行歌曲給研究了個夠。
那些紅遍大街的歌,為什麼能紅,是怎麼紅的,杜星河都研究過,就為了能吸取那些紅歌的優點,納為己用。
現在來到這個全新的世界,杜星河從業內人的角度,審視過這個世界的流行音樂曲風和趨勢。
這個世界的流行音樂,走到今天,和他之前待過的世界90年代初很類似,都是剛經過高速迅猛的發展期,逐漸顯露出了曲風單一的瓶頸。
看看這邊賣得最好的專輯就知道,千篇一律的都市情歌型,全是從工業流水線上下來的產品,別說和杜星河穿越前的世界比,就是和這個世界十年前的音樂比,也顯得個性越來越少,主題越來越雷同。
這邊音樂產業的逐利化跡象太嚴重了,唱片公司重視的全是對歌曲的最大化盈利和最簡化流程,從而忽視了對音樂本身的文化縱深與發掘。
誠然,最早一批的原創民謠歌手,在這邊的主流樂壇已經站穩了腳跟,但他們最初的創作熱情和創意,隨著商業蛋糕越做越大,已經有種被掏空的感覺,他們創作出來的歌曲越來越像白開水。
可以說,這邊的音樂人對創作的機械度,早已蓋過了他們早先的感情與感性。
在這個時候,杜星河若是把頗具古風的《新鴛鴦蝴蝶夢》推出來,勢必會引人關注。畢竟,這個世界的流行音樂,太需要注入新鮮血液來刺激廣大聽眾的耳朵了。
如果這邊的《包青天》電視劇也能熱播,那這首片尾曲所造成的轟動,甚至可能比另外一個世界更加劇烈!
帶著這樣的念頭,杜星河全情的投入到了《新鴛鴦蝴蝶夢》的創作之中。
對於這首以唐代詩人李白名作《宣州謝脁樓餞別校書叔雲》為主線的仿古作品,半文半白的歌詞,在古典中透著一股現代,恰到好處,令人拍案叫絕,完全沒必要改動。
但歌名得改一下,把“新”去了,就叫《鴛鴦蝴蝶夢》好了。
新古典主義的曲風也不用改。
但編曲配器,杜星河就得自己琢磨了,他不可能完全記得這首歌的編曲是怎麼編的。
他隻記得這首歌和當年另外一首熱歌《千年等一回》一樣,都是用西化的樂器來演奏古典的東方情韻,用弦樂代替了箏、蕭、笛這些傳統民族樂器來演繹作品的氛圍,效果很特別。
把握著這個方向,杜星河很快就給歌曲編好了曲。
接下來就是試錄編曲。
這首歌的編曲需要貝斯、電子琴、架子鼓、小提琴等各種樂器搭配演奏,杜星河一個人不可能完成。
他們公司的樂隊已經解約了,杜星河沒錢請外麵人來演奏,不得已,他隻能找華光藝校的同學來幫忙。
之前在華光藝校讀書,杜星河參加了一個樂團,叫“Chaos”,他擔任主唱兼吉他手;貝斯手是戲劇班的大個子馬齊;鼓手兼團長是他們中年紀最大的學長張孝哲;電子琴是他同班同學廖楠。
這些人都不是學樂器的科班出身,但音樂功底都還不錯,隻要把譜給他們寫清楚了,他們就都能演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