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你聽到了,今晚的駐唱歌手來不了了,你就救個駕唄?去唱幾首歌怎麼樣?幫老板娘一次。”
葉李璿漾聲同徐諾講著,話裏話外都透著股念舊情的感覺,讓徐諾難以招架。
“我唱歌……”
徐諾有些猶豫了,如果放在以前沒發片時,葉李璿這麼求她,她一定會幫忙,隨便唱。
但現在她是個發片歌手了,一舉一動都不在是她自己的事,而要承載著整個唱片公司的責任,所以不能貿然就幹某種事。
尤其是在公眾場合唱歌,如果沒經過精心的排練,她是不能輕易動嗓子的,以免引來一些負麵結果。就算是小範圍的獻唱,她也要經過唱片公司同意才可以,以免令公司利益受損。
雖然她和雲世界的唱片合同裏沒注明這些,但早先她與年代的唱片約裏都有這類明確的細則和規定,徐諾非常明白一個簽約歌手的責任與義務。她不想給雲世界找麻煩,所以輕易不敢應承葉李璿的請求。
葉李璿見徐諾猶豫了,悻悻的道:“你要不願意就算了,老板娘理解,你現在是大牌歌手了嘛。”
“老板娘我不是那意思,我算什麼大牌歌手啊,你就別挖苦我了。我現在是有約在身,不能隨便在公眾場合唱歌。”
徐諾努力和葉李璿解釋著,又實在念舊情,話鋒一轉道:“要不這樣吧,我去和我們公司小老板商量一下,他要同意我唱,我立即就上台。”
“你們公司小老板?誰啊?他也來了?”
“嗯。”徐諾給葉李璿指向了正在走廊裏打電話的杜星河:“那就是我們公司的小老板--杜星河。”
從側後方看過去,發現徐諾指的是個穿著華藝襯衫的男生,葉李璿一怔,怎麼會是個學生啊!
而看那學生清俊的側臉,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仔細一想,想起來了,那學生以前來過幾次六月青年人,並且每次看到她胸前的乳.溝,兩眼都會冒青光!給她的印象相當深,明顯就是個小色狼。
這家夥竟是徐諾唱片公司的小老板,有沒有搞錯啊?這樣的人當徐諾小老板,徐諾不被吃死豆腐啊!
葉李璿不由同情的望向了徐諾。
卻見徐諾望著杜星河的目光中透著點別樣的意味。
作為一個過來人,葉李璿一看便知徐諾和杜星河的關係不一般,心中不由更加同情徐諾了。
現在也不顧不上那麼多了,救場要緊,不能總讓林曦怡一個人在台上打鼓吧!
那小姑娘太可憐了,總想著幫她大哥挽回點什麼,在自己哥哥不來的情況下,堅持要在台上打鼓,來彌補他們的過錯,葉李璿讓她下來歇會兒她都不願意,生怕酒吧給他們開除了。
其實葉李璿是覺得她一直打鼓會煩到顧客,但又不好直說,怕傷了人家小姑娘的心,於是才著急的。
現在便將林曦怡的事添油加醋著同徐諾講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要徐諾去找他們小老板說說,今晚一定要她幫個忙!
聽說林曦怡是個聾啞人,有一半原住民的血統,兩個耳朵裏都戴著耳內式的助聽器,才能稍微聽到一些聲音,徐諾當時就被震撼了!
都說原住民的歌謠文化極其豐富,幾乎每個原住民都有天生的音樂細胞,但直到這一刻,徐諾才見識到那些原住民們對音樂的熱愛到底有多麼強烈!
從外表看,那小姑娘不過十六七歲,穿著傳統的南灣部落的藍紅條民族服裝,偏深的膚色,讓她那張淳樸的臉蛋顯得有些暗淡,但同時也給人一種非常原始自然的感覺。
如果不知道她是聾啞人的,見她在台上打鼓,那還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的,畢竟,這種手鼓,很多原住民都能打的很好。但當聽說她是個聾啞人,再聽她打鼓,那感覺就完全不同了!這打的哪裏是鼓啊,打的完全就是一種執著的精神啊!
徐諾被感動的喉嚨都有些酸了,正要去找杜星河說這件事,就見杜星河已經掛了電話,朝著她們這邊走過來了。
發現徐諾正和一個穿著墨綠色的蠟染長裙、露著勾人乳.溝的老板娘在交談,杜星河立刻就猜到,徐諾以前肯定在這酒吧駐唱過,否則那老板娘不會拉著徐諾手,表現出一副很親熱的樣子。
杜星河是第一次見到這老板娘。華光之狼走後,雖然給他留下了超強的記憶提取能力,卻也把原本的那些殘存記憶一並帶走了,杜星河再也看不到華光之狼的記憶了,所以根本不認識這老板娘,完全是初次見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