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杜星河被方雅君的話勾出了興趣。這天後背後果然有故事,看來不止公司讓她委屈了,還有男人讓她委屈了。
究竟是誰,能讓方雅君這種級別的女神傾心呢?
“你在想張德華嗎?”
杜星河試著猜方雅君的心中所想。
“我想張德華做什麼?”
方雅君被杜星河搞迷糊了,但看到杜星河別有意味的微笑,她明白了,杜星河以為她和張德華有過戀情呢!
連忙解釋:“你別瞎猜,我和張德華一點關係都沒有,頂多算是歌友。”
“那你在想誰啊?”
杜星河更好奇了。
“我想這個人,其實我也不認識。”
方雅君笑著撓撓頭,道:“我甚至連他(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啊?”
這回輪到杜星河懵了。
“小杜總,你談過幾段戀愛啊?”
方雅君突然改變了話題,問起了杜星河。
“你問這個幹嘛?”
“不幹嘛,好奇。”
方雅君抿著嘴角,露出八卦的微笑,看著杜星河道:“你去申海那邊交的那個小女朋友,是你的第幾個女朋友啊?”
“對於這種涉及到我隱私的問題,我不作回答。”
杜星河從方雅君手裏拿過了羅漢果木茶,因為有潔癖,他一直注意著方雅君喝茶時嘴靠的位置。拿過來後,他換到自己剛剛喝的那邊,笑著喝了口茶,看向大海,不看方雅君了。
“你不回答你的隱私,那你打聽我的隱私幹嘛啊?”
方雅君敗興的撇了撇嘴,覺得杜星河很不夠意思。
“我也是突然有了點好奇,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杜星河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這人真沒勁,把我話頭給勾出來了,現在又說這種話。”
白了杜星河一眼,方雅君也懶得跟杜星河計較了,吹著海風,繼續說她自己的陳年往事:“我年輕時我錯過了很多人,很多感情,就顧著唱歌了,就顧著遵守公司的規定了,有很多人追我,但我都不敢談戀愛。後來退隱歌壇了,我也沒心情去談戀愛了。當然,也沒人來追我了,他們都以為我去談戀愛了,嗬嗬,夠諷刺吧?我唱過那麼多情歌,但真正的戀愛,卻一場都沒談過。”
“不會吧?”
杜星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像方雅君這樣的極品女人,竟沒談過戀愛,我勒個去的,既是這樣,老天爺以鬼斧神工的捏法把她捏造出來幹嘛啊,這也太浪費了!
“其實要說起來,也不是一場都沒談過,我覺得我可能談過一場戀愛,一場單方麵的戀愛。”
方雅君話鋒略轉,帶著點小心甜的道:“從我十八歲出道開始,就有個歌迷一直給我寫匿名信,幾乎每三四天就要寫一封。他信裏也不說別的,就是問候我,給我加油。有時候我出什麼新聞了,他也會鼓勵我,或者善意的批評我。還有時候實在沒的寫了,他就給我寫最近吃了什麼好吃的,還建議我可以嚐嚐,或者看過什麼好電影,推薦給我看。”
杜星河笑道:“你最後和他成筆友了?”
“沒有,他寫的都是匿名信,姓名地址都沒有,我倒想給他回信呢,可根本不知道往哪回啊!”
“這也太匿名了吧,什麼都不寫,他圖什麼啊?”雖然知道這世界上是存在著那種非常熱情的歌迷的,但杜星河很不理解,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聽方雅君的意思,這家夥好像給她寫了很長時間的信呢!
“他應該什麼都不圖吧,就是單純的關心我。其實最開始我根本沒機會看到這樣的信。那會兒有大量的歌迷都給我寫信,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封。公司隻挑著給我看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我都不給我看。這個人最初寫的信,我就都沒看過。後來是被公司的人發現了,說總有個匿名者寫信,內容也不變態,就是朋友聊天似的,他們以為是我身邊朋友寫來鼓勵我的,這才拿給我看。”
方雅君越回憶越心甜,曼聲給杜星河講述:“最開始看這家夥的信,我覺得這家夥超無聊的,寫的什麼內容都沒有,就是平凡的問候,裝的好像真是我朋友似的。但我可以確定,我身邊沒這樣的朋友,因為這人的書麵語言很孩子氣,最多也就是個初中生。本來我對他不怎麼關注的,但這家夥真是風雨無阻,一寫就是好幾年,頻繁的時候,一天就要寫一封,時間隔的長點,也不會超過一周,就這樣不懈的寫,不懈的關注我,我還真有點被他打動了!”
杜星河聽得心裏暖暖的,有這樣的歌迷,不管哪個歌手,心裏都會很幸福吧。
方雅君繼續著心甜的回憶:“後來慢慢的,我就每封他的來信都讀了,這時我才發現,這家夥相當了解我,有時候我自己都忙忘了的一些紀念日,比如首張專輯的發行日什麼的,他都會寫信提醒我。我六月一號生日的時候,他肯定都會送上祝福,甚至還會畫生日蛋糕請我吃。他每年給我畫的生日蛋糕都不一樣,但上麵的蠟燭都是十八根,就像他在我十八歲生日時第一次給我畫那樣,真的是很有心的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