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萱胖臉上略過一絲難言之色,道:“當時那大師告訴徐諾,無法找到徐爸。雖然那大師完全無法找人的情況隻有兩個,一個是那人不願意被找到,另外一個就是那人已經不在了。徐爸可能是這兩種情況中的一種,但我感覺那大師當時說話的口氣,很可能是徐爸已經……”
金夢怡小聲接話問:“不在了?”
段曉萱歎著氣點點胖頭:“嗯。”
杜星河心中一揪,問段曉萱:“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段曉萱講說:“因為後來我又找過那大師追著問著,那大師怎麼都不說,那態度明顯就是徐諾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她隻是不想說,讓人心傷。”
段曉萱又道:“不過這事我一直沒和徐諾說過,她還堅信她父親還在呢。”
杜星河默默點點頭,表示明白段曉萱的意思,這事確實沒法和徐諾說。這種事還是在心裏留點念想好,要真告訴徐諾,徐諾肯定會特別傷心,而且她也不一定信。杜星河其實也不是那麼堅信徐諾的父親不在了,畢竟,這都是一家之言,還是一個神婆講的,可信度雖然按段曉萱講的,應該很高了,但也並不是肯定就這樣。
金夢怡不知道徐諾背後還有這種事,無奈的為金夢怡感傷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麼,她講說:“曉萱,你記不記得前幾個月,咱們話劇團來了一個小姑娘,姓薑的那個。”
段曉萱想了想,道:“你說的是那朝-鮮族的姑娘?”
金夢怡道:“對對,就是她,她叫什麼著……薑佑麗?”
段曉萱點點胖頭,道:“嗯,薑佑麗,她隻在咱們話劇團參加了幾次活動就不參加了,你突然提她做什麼?”
金夢怡講說:“她據說能幫忙找逝者。”
杜星河一怔,道:“什麼意思,你們話劇團也有神婆?”
金夢怡解釋說:“不是不是,她不是神婆,但好像有點特殊能力,能接觸到另外那個世界的‘朋友’。”
段曉萱講說:“那小姑娘是挺特別的,總穿個黑大氅,跟女巫似的,整個人的氣質特別陰鬱,不愛說話,有傳說她能通靈,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金夢怡講說:“是真的!小鄭和她接觸過,說是真看到髒東西了。”
段曉萱詫道:“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啊?”
金夢怡告訴段曉萱:“那次活動你沒去,小鄭跟我們講的,給他嚇得夠嗆。後來薑佑麗也沒再參加咱們話劇團的活動了,好像就是怕把髒東西帶給咱們團員。”
段曉萱感興趣道:“還有這事,有意思!回頭我得去問問小鄭。”
杜星河聽得無奈一笑,並不以為意,他覺得這是金夢怡和段曉萱他們話劇團沒事找事瞎八卦出來的故事,到底事實是什麼樣的,誰都不知道。這世界上哪那麼多奇人啊。
金夢怡聊開了,給杜星河講起來:“小鄭是我們話劇團一個男孩,人挺開朗的,特會逗女孩開心。薑佑麗雖然人很孤僻,氣質也特陰鬱,但長得特漂亮,她就是小鄭給拉來我們話劇團的。小鄭是從街上遇上的薑佑麗,那時我們劇團正排練一個有點小恐怖的話劇,他感覺那姑娘特有演女鬼的氣質,就給人家忽悠來了。”
段曉萱插話笑說:“我估計是小鄭看人家漂亮,才給人家忽悠來的。”
金夢怡道:“但你不能否認,那姑娘真的很適合演女鬼。她不說話往那一站,就特想女鬼。”
杜星河笑著插一嘴:“那姑娘不會就是個鬼吧?”
段曉萱笑道:“我第一次見,也有這感覺。”
金夢怡道:“那姑娘隻是膽很小,不愛說話罷了,人家可不是鬼。你們見過有女鬼用衛生巾的麼……”
段曉萱笑道:“嗬嗬,開個玩笑。那小姑娘當然不是鬼了,有影子呢,我特意觀察過。她好像很少和人接觸,都不怎麼敢說話,是個挺可愛的姑娘。”
金夢怡道:“嗯,仔細想想她也挺可憐的,據說她不愛說話,不愛和人接觸,就是因為她能看到那些髒東西,她特質很奇特,那些髒東西都會去找她,還會找上和她接觸過多的人,為了不嚇到別人,她就漸漸和親戚朋友都疏遠了。小鄭那次要送她回家,薑佑麗怎麼都不同意,結果小鄭這傻子非跟著薑佑麗,到人家家門口了,突然跳出來了,要去薑佑麗家裏做客,薑佑麗被小鄭搞的沒辦法了,才給小鄭請進家,給他泡了杯茶,讓他喝了就走。小鄭這二五臉喝完還不走,見人家家裏沒人,非要和人家臭貧,結果就出事了。”